二人跑著跑著跑累了,一起彎下身子笑起來。
“南月,我真的好想你。”顓頊看著她,很認真的道。
“想我為何不去找我?明知道我在太昊山上,十年也沒見你來過一次。”
南月佯裝嗔怒的樣子著實可愛,讓顓頊的嘴角彎了起來,想逗她一逗。
“伏羲就在你身旁,論能力長相年齡,他可都在我之上。”
“他才沒你好看!”
南月嘟著嘴,一臉憤憤然。伏羲囚禁了她十年,她心中的氣憤可不是一般的。
顓頊偷笑,順口問道:“他果真沒我好看?”
“當然了!他就是座冰山,萬年不說一句話,簡直是悶的要命。”南月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十年他在養傷,我也沒有經常看到他。”
“可是他強行離開沈淵,餘毒未清?”
“是啊,真不知道他想什麼,毒還未除就跑出來,不要命啦?”
顓頊輕笑答:“他也是擔心你在人間會出什麼意外,所以才著急將你帶回太昊山。就憑他對女媧娘娘的這份情誼,也是值得人敬重的。”
南月聳聳肩,“他對女媧好,抓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女媧。”
顓頊伸手揉揉她的臉,笑道:“對,你不是女媧,你是南月。”
“對了,雨煙怎麼會在這裏?她可是暮閣的妹妹,妖界最受寵的公主,為何會出現在上陽宮裏?”
顓頊放下手,拉南月坐到一旁的樹枝上,這才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你不在這幾年,妖界暗波洶湧,正是爭儲最激烈的時候,暮閣擔心有人會因記恨他而傷害雨煙,所以將雨煙放在我這裏。對外說是我多年前的一個朋友,她一身妖氣也被暮閣封住,姑且這樣過了七年。”
“就連玄霄也不知道雨煙的身份?”
顓頊點頭,“玄霄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為人最是正直。他若是知道雨煙的身份,一定不會這樣相安無事。”
“確實如此,玄霄就是這樣。當初我說要來上陽宮,他可是教育了我好些天才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還非要我變換之後才帶我進去。”
南月想起玄霄和雨煙兩人,又回憶起剛才顓頊逗雨煙的話,不由得好奇道:“難道他們二人有什麼情誼不成?”
顓頊偷笑,“就算沒有,說著說著也就有了。如果能促成一雙姻緣,也是好事。”
“看來我不在,發生了不少事呢。”
顓頊拉過南月的右手,款款道:“說完他們的事,該聊聊我們二人之間的事了吧。”
“我們?何事?”南月裝傻,仰起臉無辜望著顓頊。
顓頊不語,從懷裏拿出一塊墨色扳指,在月光下晶晶亮。
“還記得我們找到的那塊墨晶嗎?你走了之後趁著養傷之際,將它磨成一塊扳指。是按著我無名指的尺寸做的,現在看來,”顓頊看了眼南月纖細的手指,輕道:“還是大了點。”
南月接過扳指好好打量了一番,確實大了些。
“不然等以後再得了別的寶物,還請人王的聖手幫我雕琢一番,如何?”
顓頊輕笑,“以後自然有機會,不過這次也不是不可能。”說著,他手上一用力,扳指一分為二,成為兩個稍窄一點的戒指。墨色截麵有些粗糙,還有沒有打磨好的砂麵。顓頊將其中一枚遞給南月,“你我各持一半,如何?”
南月接過半枚扳指,巧笑道:“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