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寧——不錯啊,想殺的他的人除了江湖上的那幫混混、淩倉宮裏的那個怪人之外,還有他——蝶舞山莊的少莊主,不過到知道目前為止,他肯定不會是他:“說真的,如果不是舞寧也在我的身邊,我真懷疑是不是你想要我的命。”
姓胡的的大夫不管他們之間的對話有多麼的危險,秉著一刻治病救人的心坐在了床邊為尹孤魂把脈。
“我也懷疑你為何會受這般重傷,如果寧兒沒有告訴我你是為了她,我會懷疑你故意裝成這副樣子來博取同情。”
“我從不博取手下敗將的同情……”
“夠了。”嚴若涵再也聽不下的吼道,她受不了這兩人話中有話的諷刺氣氛,明明都不是壞人,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都跟小孩子一樣,鬥來鬥去的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嗎?”
……
屋內又有了片刻的沉寂……
兩個剛才還鬥得水深火熱的男人同時無語,事實證明嚴若涵這種女人平常溫順的時候像隻綿羊,可一旦發起威,那就是山洪暴發。
——男人總是認為女人全是母老虎,但事實再次的證明世界上也有那種沉睡的特別安詳的母老虎;
“哎……這位少俠的脈象混亂,老夫實在不知該怎樣診治,隻能先開幾副清熱下火的藥先給少俠引用,應是沒什麼大礙的。”
嚴若涵靠近尹孤魂,她真不確定他這樣是沒有大礙:“你確定?他剛剛還吐了血啊。”
“這……姑娘不必驚慌,這位少俠體製獨特,又受了內傷固然會悶出幾口鮮血,老夫剛才為他把脈,發現他五髒並未損傷,隻是傷到了脈絡,調理個三五月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聽完那人的話,嚴若涵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下嚴姑娘可以放心了?這小子最起碼還能在多活個三五年。”舞刑輕拍嚴若涵的肩膀,淺笑著安慰道。
嚴若涵的笑不露齒,再次看清了自己有多擔心、多在乎,雖然明知不行卻還是存了不該有的感情,她喜歡上尹孤魂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然而,這樣的一抹笑卻又讓尹孤魂‘在意’,現在是他沒事了,她為什麼反而對著別人笑,回過頭來啊,他才是她該關心的人不是嗎?
持續了兩天的糾結,她也累了,不管是心情還是身子,現在一切都放下了,反而顯出她體力不足了。
“嚴姑娘,你累了?”
“我,我沒事。”她想留下照顧尹孤魂,真的想……
“別在逞強了,我蝶舞山莊又不是沒有下人,再說還有寧兒。”他實在不想看她硬撐,轉頭看向尹孤魂,畢竟……他隻是個外人,他們才是夫妻。
“去休息吧。”尹孤魂雖然看著舞刑是越來越不順,可也不願意她繼續留下,那樣他隻會硬撐著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落魄,隻會兩個人都得不到休息,“休息夠了再來看我,不然不讓你進門。”
“可、可是。”
“嚴姑娘,你難道就不想讓寧兒來看一下他嗎,你們畢竟是共侍一夫。”
……
尹孤魂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看著嚴若涵那副窘相……這下,她沒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