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尷尬的氣氛讓兩人顯得不那麼和諧:
“不是,姑娘可曾記得滿月那天在菊池鎮客棧中我曾叫你勸老大放棄的修煉‘玄火’,我說過那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姑娘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嗎?”
嚴若涵再次搖了搖了頭。
“玄火跟魔天決相似,同是天下最烈性的上盛內功,隻是不同點在於一個需要調和陰陽,而一個則必須是純剛之身。”
“那就是不能碰女人?”嚴若涵瞪大眼睛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一般女子造成的傷害並不足以致命,但是姑娘的體質若是被修煉‘玄火’的人碰了,隻怕會……五內俱焚,生不如死。”他稍顯頓了片刻,蹙起眉說:“我家老大偏偏就是在修煉‘玄火’。”
……
嚴若涵感覺心頭一緊,難怪,他要問他們是否同過房,
“正如你所說,如果同過房,那他不就……”
“那麼,姑娘對老大是怎麼看的?”
“我,我……”聲音哽在喉管,就是出不來,想說她不討厭尹孤魂,想說她其實還蠻依賴他的。可是說不出口啊。
他還在等著下文,結果等來的隻是她愁容滿麵,趕緊解釋道:“嘯龍是多嘴的,其實嘯龍並不了解姑娘過去,隻聽說你是‘從天而將’。家在那裏,都有些什麼人,姑娘隻字未提過,至於跟老大的事就更是自知不便插手,隻希望有朝一日姑娘真能成為尹家的女主人。”
尹嘯龍抿嘴一笑,至少他是這麼希望的。
他的直白反而嚇到了嚴若涵,害她怔在那裏,不知所措。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本來她什麼都不是,在這裏沒有身份,沒有故事,就像是白紙上多餘的墨水一樣,可現在突然有了一個身份,這種身份將她跟尹孤魂拉到了一起,感覺跟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像以前那麼遠了。
而當務之急她必須先離開這裏,在這裏她一分鍾也呆不下去,畢竟這裏是隻要擁有武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世界,而她隻是一顆雜草而已。
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趕去詭馬坡幫助尹孤魂,尹嘯龍把嚴若涵帶出了尹家,而嚴若涵絕對不想成為他們的包袱而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求要在客棧等他們回來,不讓自己成為累贅,而尹嘯龍無法改變她的注意,隻能默默點頭。
但客棧絕非一個安全的地方,於是他告訴嚴若涵在城外驪山上有座長壽觀,觀中之人知道她是暗月堡少堡主的朋友自會有人接待,於是他們二人便在橋頭分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