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你死,又何必問這麼多。”那是女子的聲音,清脆嘹亮,如出穀黃鶯。
“凜。”尹孤魂低沉一喚,瞬即房間之中又鑽出一人。
“我要活的。”尹孤魂仿佛天生就是下命令的人,他命令著,而他則照做;
凜劍招之下,隱藏起陣陣殺氣,步步緊逼,將那人逼入死角,卻不曾傷及她半根頭發。
而那人的身手似並非在人之下,匕首竟雖未近身,卻也能受到陣陣劍氣的影響,顯然她也故意隱瞞了身手。
月光之下,雖她蒙著麵,可一雙銳利無比的眼神卻清晰無比,似乎在哪裏見過;
“凜,揭開他的麵紗。”尹孤魂再次命令道;
凜手中之劍瞬即迎上那人麵上,那人一個轉身,麵紗竟掛在劍刃之上,一張麵容當即公諸於世。
她一個轉身,整張臉都已在他麵前;
猛然間,尹孤魂心口一顫,失口喚著:“嚴若涵?”
“少堡主。”凜也是一驚,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二人就在猶豫之間,那人竄出屋子,直接跳下二樓身手倒是利落幹脆。
——尹孤魂,是我小看你了。
原來暗月堡的少堡主最可怕的並不是身手,而是隨時出現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難怪江湖中有人說:千萬不要攻擊獨自一人的尹孤魂。
她今天所見的隻是其一,可惜了,沒有機會探到他的身手。
那人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黎明的盡頭。
“不用追了。”應孤魂揮手道;
能有如此身手的人必定是高手,光是隱藏住劍氣便已是高深莫測;
這並非是裝出來的,一個高手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而跟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總歸是有區別的,她不是嚴若涵,雖然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此人是來刺探我們身手的,不必暴力你的功底,退下吧。”
“是。”凜應了一聲,便馬上消失於房間之內。
……
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但閣樓卻被燒成了平地,沒有屍體,舞寧被人救走了,原本守護這座閣樓的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沒人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他們隻知道這些人的身手神秘莫測,跟中原武功大有不同。
天亮,
一輛裝飾的還不錯的馬車行駛在東郊荒道上,架著馬車的人是個女人,道路雖然不平,可她卻能讓馬車輕快而穩,從她嫻熟的手法上看她是個非常好的駕車手。
“籲。”一聲輕喚,兩匹馬聽在了路邊。
她下車掀開了馬車之上的輕紗,裏麵做的,正是蝶舞山莊的二小姐——舞寧:
她道:“委屈了,舞二小姐。”
舞寧正坐在那裏,她正想著這些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舞二小姐又何必問的這麼清楚,這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跟朋友,而現在我們是你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幹嘛還要藏頭露尾?這等鼠輩朋友,我舞寧不稀罕。”說著,他躍下馬車;
“舞姑娘,你想去哪裏?”
“這好像這不關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