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很痛,整個人跌在廢墟裏,嚴若涵眉頭緊皺在一起,忍受不住的發出呻吟;
“不許在跟著我。”尹孤魂明明聽見了嚴若涵的聲音卻沒有回頭,而是停在門口處繼續冷言冷語的說著。
這次他是鐵了心的不再理她。
他的冰冷幻化成冰鑿刺進嚴若涵的心裏,促使她心痛、腳痛全身都通,蒼白如紙的臉上映出莫名的悲憤:
“我說過我會走,但不是現在。”試著撐起身子,但很快又跌倒,鞋子也馬上變得不合腳了,每嚐試一次用力,腳都會劇痛難忍,迫使她五官扭曲,但氣勢仍然不願認輸;
站在一旁根本不明白這唱哪出戲的溫雙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忽聲道:“我看她是崴了腳,我們真的要丟下她?”
“有蝶舞山莊我們還擔心什麼。”挺有味道的一句話至少讓溫雙兒聽出了點酸味:“就這麼丟她在這裏,恐怕死了也沒人發現吧?而且,你現在受了重傷,回暗月堡一路山長水遠,顛簸流離我怕你還沒回去就堅持不住了,我們還是在就近在長安住下慢慢療養的好。”
什麼?!
讓他繼續留在長安看著嚴若涵跟舞刑眉來眼去,他就算死也不要:“如果娘親你想留下,兒子絕不阻攔。”
“你,你……”溫雙兒怕他一個箭步飛身而去,幹脆擋在他身前,高聲道:“你別走,你是不是瘋了?對誰都那麼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沒事才怪,長這麼大我從沒看過你對誰這麼認真過,你如果不說清楚,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住在長安,我們等下就回尹家,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娘親,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永遠別聽。”溫雙兒對尹孤魂下了最後通牒;
話說回來,尹嘯龍被尹孤魂甩在千裏之外的城門外,等他那匹奇慢無比的馬終於趕到酒館的時候,隻看到門前溫雙兒對尹孤魂的叫罵;
“老夫人您怎麼也在這兒?”他喚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溫雙兒似乎也有些動怒,不然她一定會怒斥尹嘯龍不該用對她用敬語,如今卻是怒瞪兒子全然挪不開眼睛。
尹嘯龍分別看了看兩個人,確定了這對母子的情緒都不是很好之後,轉頭看見了跌坐在一邊嚴若涵;
天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跌坐在樓梯的殘骸中,如果不是她毫發無傷,他大概以為是她被人踢下樓雜塌了樓梯的;
“嚴姑娘,你怎麼在這?你這是怎麼回事……”他急忙奔了過來詢問著;
嚴若涵隻是愣愣的看著尹嘯龍。
想著,尹孤魂是認真的再也不想理她了;
眼睛裏湧上一層薄霧。
尹嘯龍見她這副樣子,隻好摟住她,安慰道:“是腳崴了嗎?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尹嘯龍望著她,又看了看尹孤魂,猜想著老大應該是因為上會嚴姑娘不辭而別的事還在生氣吧,不然就是這中間一定又出了什麼事;
尹家……
縱然尹孤魂千般無奈也無法違逆溫雙兒的提議,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傷勢,他這個娘親是絕不會回尹家的,因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避開麻煩與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