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驚愣地抬頭看著臉上滿是陽光笑容的少女,眼眸彌漫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白色棉衣裙的女孩膽子怎麼會是如此的大。
“我說,你是笨蛋嗎?複旦才女不是應該淑女嗎?”少年無語扶著額頭,一副看到怪獸的怪異眼神,眼眸滿是不可置信。
她嘟著嘴唇,睜大眼睛狠狠瞪他一眼:“我才不是笨蛋呢。我這是為愛勇敢追求。一個偉大的名人說過。”
他微微挑眉:“哦。為愛勇敢追求啊。那我拭目以待了。”
微涼的聲音漂浮在潮濕陰冷的塵空氣中,像是溪水那般輕輕流淌在少女的心壁,留下些許的痕跡。
“你好。請問你是本校的學生嗎?”突兀的聲音打斷他潮水般渙散的思維。
如洪水般洪泄出來的往事記憶呼啦啦地再次回歸到記憶最深處深埋起來。
嗬,曾經的少女多麼天真無邪啊。嗬。也許,是他把曾經單純美好的她狠心殘害了吧。
這讓他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是一個冷血沒有感情的凶手。
“曾經是。現在我隻是來參觀下母校。”他對保安微微一笑。
“哦。登記下。你就可以就可以走了。”保安也對誘惑的回以微笑。
“謝謝。”他微笑謝道。
人與人因為陌生的距離感,因此在對待對方是盡可能的友好。
然而,我們總是習慣於去傷害距離自己最近的人。而不去傷害距離自己很遠的人。也許,我們的能力也僅僅限於傷害圍繞身邊的人。
比如,我總是在殘忍的傷害那個名叫蘇錦華的女人。她以前很愛笑,可是在遇見他之後總是愛哭鼻子。
遇見他,委屈和悲傷便如鬼魅形影不離一直伴隨與她。
想到這裏,他對著微涼的空氣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嫻熟得從煙盒抽出一根煙,打火機一點,煩躁的深吸了口煙。
吐露出的煙圈一層又一層漂浮在空氣塵埃中。
他竟然該死的想念蘇錦華那個笨女人。
她總是不給予一絲一毫的機會讓他解釋清楚。
要是這個笨女人在,一定會搶去他手中的煙,然後會生氣地大聲職責道:“徐平生,你身體那麼差不要再虐待自己的身體。”
他無力的閉緊眼睛,試圖停止對那個女人的思念。
可是,深入骨髓的思念又怎麼可能輕易停止呢?它像是毒品一般侵蝕著你的大腦,讓你每分每秒受盡折磨。
“總裁,會議馬上開始了。你看。。”助理俯身輕聲說話,打斷他如潮水一樣的思緒。
“我知道了。咳咳。。我們現在就走吧。”徐平生用手捂住嘴,不斷的咳嗽聲從他握緊的拳頭中時不時傳出,劃過微涼的空氣中,不斷回蕩再回蕩。
咳嗽完,他靜靜地再次看了一眼母校,似乎要把它深刻在自己的腦海中。然後,便推著輪椅離開承載著他年少時美好回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