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重口味的菜了呢。徐平生每天給我帶的不是雞絲白粥,就是清淡的沒有一絲醬油鹽味的小菜,好痛苦的。”百忙之中的蘇錦華在滿是鴨脖子的嘴裏艱難吐露出幾句。
然而正當她意猶未盡地想要在吃第N各鴨脖子的時候,半路殺卻出個程咬金來,徐平生推著輪椅進門了。
徐平生推著輪椅,手中拿著保溫盒,在她床邊滿是陰沉地盯著此刻正撒著歡吃的蘇錦華,兩束寒光像是要把她穿出個洞來。
驚得蘇錦華立馬抬眸張著嘴傻傻的看著他,像是因為心虛,她清了清喉嚨,假模假樣地對徐平生說道:“你這麼早就來了啊?好巧哦。米露和美惠來看我了呢。”她討好地對他溫柔一笑。
“你剛才可是在吃鴨脖子?你是否忘記醫生的叮囑了?可要我重複一遍。”徐平生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麵無表情的皺著眉宇問著那個讓他頭痛任性不聽話的蘇錦華。
“沒忘呢。嘿。你別生氣。我吃鴨脖子可是有內幕原因的。”蘇錦華轉了轉眼珠,眨著圓圓的大眼睛控訴說道。
“哦?那你且說說是何原因呢?說不定這次我就原諒你的任性了。”徐平生好笑的對此刻狡辯的蘇錦華說道。
“因為米露開了兩個小時的車跋山涉水去我愛吃的店麵為我買來的。你知道如此,可真是盛情難卻啊。”蘇錦華歪著腦袋對他說道,眼中滿是無奈的神情。
“嗯。這次我就原諒你老。下次可不能任性了。”他說。
“我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對自己任性,不負責任了。”她回答。
他輕柔的撫摸著她如今幹燥無比的發梢,幹燥的粗糙感如同沒有生命的枯枝,曾經柔順的發梢早已不複存在。
這讓他很是心疼無比。
幹燥的發梢在向人們宣誓它們如今主人的營養已經接近枯竭的邊緣。虛弱的臨界點在逼近。隨時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
他手輕輕擰開蓋子,淡淡的雞湯清香瞬間撲向蘇錦華靈敏的鼻尖。
“哇。好香的味道啊。可是你做的?”她滿臉不置可否地狐疑地看著徐平生。要把雞湯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活,這是需要高超的廚藝與耐心才能完美做到。
“嗯。快吃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米露,美惠你們也過來吃吧.今天能過來陪著她來解悶,怕是要辛苦你們兩個了。”徐平生淡淡地對佇立在一旁的兩個人微微一笑說道。
“好的。好的。徐平生,沒想到你可真厲害啊。你在我們的心中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哦。”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兩個此時便在一個勁地誇讚著徐平生。
蘇錦華麵無表情地翻著白眼抬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這兩個女人說謊不帶臉紅啊。孰不知在徐平生不要她的時候她們兩個可是把徐平生連帶祖宗十八代都一起詛咒進,對他恨得牙癢癢,哪來什麼神一樣的存在。可是絲毫不留相識的情麵。
徐平生聽罷微微一笑,對她們幾個說道:“蘇錦華,我有事先走了啊。還有勞煩兩位美女陪蘇錦華解悶了。”
“嗯。你路上小心點。我不在公司想必你該是忙的暈頭轉向了。好好保重身體哦。”她笑眯眯地對他說道。
“嗯。”然後,他便開門逐漸消逝於蘇錦華的視角中,
有的時候,在你受傷虛弱的時候有朋友和愛人關心這感覺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