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周而複始重複著,新年的腳步終於開始逼近他們的生活。
不知不覺,蘇錦華已經在徐平生身邊已經接近兩個月。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於指尖。
蘇錦華以為她會花很長時間才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有的時候我們卻又不得不相信命運的安排。
在這兩個月中蘇錦華每天下班賴在徐平生家裏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去給徐平生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雖然一開始讓嬌生慣養的蘇錦華有那麼些不適應,可是蘇錦華並不覺得很累,反而心裏滋生一種淡淡的幸福。
在這兩個月以來,徐平生是從來未曾對錦華展露笑臉過,他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全部隱藏於心靈身處,不讓人偷窺到。
他對蘇錦華說出來的每句言語亦是夾帶著無以複加的尖酸刻薄,刻薄到可以把人的心髒毫不留情地一片一片割下來。
可是,如今的蘇錦華已經免疫他的尖酸刻薄,完全可以做到淡然處之。
因此蘇錦華並不會受到他冷漠的影響。
“平生,你找我來閣樓什麼事情呢?”蘇錦華困惑的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徐平生說道。
徐平生並沒有說話,隻是深沉的看著閣樓的書架,眼神深邃的如同看不見底汪洋大海。
閣樓的書架承載著他們彼此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卻已被厚厚的灰塵覆沒在荒蕪灰色的塵埃中。
蘇錦華永遠丟猜不透在這深邃的眼神中下一秒他又會對她說什麼。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蘇錦華永遠都無法猜透的,如同幽深的迷宮一樣永遠找不到切入口。
一個永遠不給你機會你的男人不論你如何用心去猜測始終無法猜透他的心。
“蘇錦華,我們到此為止吧。在這兩個月的時間你累我也累,我們不要再繼續折磨對方了。”他對她微微一笑,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如此的殘忍無比,像一把利刀一下又一下深深的剜著蘇錦華的心髒,突如其來的鈍痛感瞬間彌漫全身,像個裹屍布一樣層層把她包圍住,窒息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心髒鈍痛的病症又複發了。
一下又一下劇烈的撞擊著脆弱的心壁———
在這一刻,心,真的很疼很疼。
然後,漫天的無邊無盡的鈍痛感彌漫全身,最終以數倍速度一層又一層擴散開來。
“為什麼呀?徐平生,我不答應,我就是死也絕不答應。”蘇錦華像個瘋子一樣發了瘋的敲打著徐平生,像是要把心中漫天的鈍痛與悲傷發泄出來。
“徐平生,小心。。。不要。。。”就在蘇錦華還沒有說完,由於蘇錦華的推搡,原本靠著這拐杖支撐的徐平生因為失去支撐點。像是折翼的蝴蝶一般即將迅速墜落。
然而,在徐平生將要在樓梯口掉下去千鈞一發之際蘇錦華大腦已經迅速傳達指令,雙手下意識的做出反應立馬抱著蘇錦華一起從樓梯台階上一階一階滾下去。
死亡是真相,突破虛假繁榮。它終究會讓你明白,彼此愛情的深度與密度。
生與死,得與失,淺薄的痛苦與快樂,都發生在我們的一瞬間,穿透空氣,在時光中徘徊。
“啊——”
“砰——“
伴隨著巨大的墜落聲,蘇錦華終於還是得償所願的做了徐平生的墊背,連同徐平生和他的拐杖一起砸在蘇錦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