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徐平生的世界又變成了暗無天日的荒蕪的世界。
前方的道路是黑漆漆沒有一絲光亮。
蘇錦華不知道出路在哪裏。
她在這昏暗幽深的空間一直在找呀找呀,尋找她心中執著的出路口。可是,她卻是始終找不到她和徐平生的愛情之路的處路口在哪裏。
神啊,如果你知道蘇錦華和徐平生愛情之路的處路口,那就告訴這個可憐的為愛所困的悲哀女人吧。
在這一刻,她需要被救贖,不然她便會為愛活活把自己給困死的。
在那天以後,蘇錦華已經沒有去畫室一個月了。
她是徹底成為了一個頹廢的女人了。
這種頹廢在虛空中無限擴大。
在這一個月裏,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喜歡在昏暗無邊的的房間喝著一瓶又一瓶的喝酒。在這蘇錦華的理念裏就是能解千愁的。
可是,親愛的,就真的可以解千愁嗎?又是否能讓我們脫離一切煩惱呢?它最終隻不過是麻痹我們混沌的神經係統罷了。
酒醒。
夢碎。
又是身處痛苦的深淵。
房間的窗簾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她執著的不想接觸外麵溫暖的陽光,因為陽光始終溫暖不了她冰冷的心髒。
她心髒的疼痛又開始了,一陣一陣的鈍痛感彌漫全身。
啪————
米露很是清脆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蘇錦華的臉上。
可是,為什麼她始終不吱一聲呢?是感覺不到疼痛嗎?
沒有傳說中的愛情——愛情不值得一提,現實摧毀一切。
殘酷的現實可以狠絕地毀滅曾經所有的一切,它是所有愛情的墳墓——
人世間所有美好的愛情都埋藏在這裏,然後在荒蕪中糜爛發酵。
“蘇錦華,你真是夠了?你這是要把自己喝死嗎?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而且還跳嗎是一個殘疾人。你蘇錦華是誰?這種不配你的男人不要也罷。”米露顫抖的受氣急敗壞的對著眼前這個毫無生氣的女人說道。
也許是因為打人的手痛還是心疼,她抱著美惠低聲哭泣著。
滿是陰冷的昏暗的房間迷茫著濃厚的悲傷,像天空的厚積雲一般,一層一層疊加在一起,怎麼也化不開。
“可是我就是想喝酒啊。林美惠,你他媽把酒還我。”蘇錦華滿是凶狠的眼神咬牙切齒地地對林美惠說道。那是一種野獸看到自己美味食物的眼神。
“不給。你給我吃飯。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現在馬上給我吃。”林美惠指著把在林文軒打包她愛吃的食府恨恨說道。
“林美惠,你把酒給我好不好?它是我的解藥啊!沒有它我會死的,蘇錦華真的會死掉的啊。我求你了。”蘇錦華撕心裂肺在冰冷的空氣中對林美惠哭泣哀求道,像天空中布穀鳥哀鳴悲號,一聲又一聲。
蘇錦華蜷縮著身子無助的背靠著角落的牆壁,許多天沒有好好吃飯的她已經虛弱的站不起來,她無力去搶林美惠手中的九。
此刻的她很虛弱,是前所未有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