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又是一笑。
此時在屋內的秀女們也都走出了自己的堂門,一副看戲的模樣站於院內互相討論著,年宛笑似是找不到項鏈,被逼得急了,自鬆雪堂內快速走出,眼中閃著微微淚光,伸出手指,朝院內的秀女們指了一圈,大聲道:“今日在此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我希望那個那別人東西的人快些來歸還我,大家都是女人,若你及時還上了,我年宛笑定不會為難與你。”
這一說,可是把那些個從小便嬌生慣養,從未被人指責的那些個大小姐卻是不樂意了。
“每個人都有嫌疑……哈哈,當真好笑,那麼說,你自己也是有嫌疑嘍……”
“是啊是啊,我們又不是與你在一個堂,為何說我們也有嫌疑……”
“依我看,那就是沒事找事……”
“安靜――”
年宛笑被那些個人說的滿臉通紅,剛想反駁,絕不料在眾人的說話聲中,一個聲音格外響亮,倒是生生將她快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眾人也是停了話語,皆齊齊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淚淑喃也是隨著眾人向那一望,正見梅嬤嬤黑著一張臉,直挺挺的站於東院門前。
“老奴才出去一瞬,主子們便想要翻天嗎?!”雖是卑微的用語,可語氣卻想是一個發怒的主子在教訓奴才一般。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還要再次待上三年,那便不能得罪梅嬤嬤。
眾人低下頭,全然沒了方才的氣勢,唯唯諾諾的答了聲:“不敢。”
“哼!”梅嬤嬤冷冷一哼,瞧了一眼單獨站於鬆雪堂門前的年宛笑,道了聲:“哪位主子可以來給老奴說說到底是生了何事?”
“回嬤嬤。”不等其他人說話,年宛笑快速答道:“宛笑的瑪瑙項鏈不知被誰拿了去。”
梅嬤嬤十分鄙夷的瞧了年宛笑一眼,“這點小事,怎會鬧得如此大的動靜,一條小小的瑪瑙項鏈,等你做了皇妃,便能有幾千幾萬條。”
淚淑喃與年宛笑隔得有一段距離,所以未能看見年宛笑的眼裏是否有淚,隻見她拿出手帕,用手帕沾了沾眼角,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那條項鏈……雖說的不算貴重,但……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最後一件遺物。”
“遺物?!”淑喃微微一驚,先前對她的厭惡瞬間消退了不少,還生出了幾點的同情之意。
不管她是怎樣的性格,怎樣講話,或是怎樣做事,許是與她的母親不在了有莫大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