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略顯蕭瑟,微微撫過他的肌膚,帶來的是層層冰霜,帶走的是他最珍視的事物。
無逸眼神帶著不可化開的萬載寒冰那是對命運的控訴,這是他身為人僅剩的一點東西,是所剩無幾的他雙手拚命緊握的珍貴。
所有意誌開始與這奇異的力量開始抗爭,冰雪天地的冰冷,風雪肆意刮著他的肌膚。真實的寒冷帶給他全身如針紮的刺痛,一片白色的雪景帶給他的是難以忘懷的孤寂。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事物是是一隻小狐狸在她背上睡著了,血脈的覺醒使她的身子變得異常滾燙。或許在這秘境中她是特別的,也許這是解決秘境的方法。他是個無情的人,也是個不折手段的人。他不善良,可他卻有著自己的原則。所以他沒有用她嚐試,也沒必要去嚐試。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一個人承受。
無逸感覺手腳似乎開始像可樂的氣泡在血肉內破開的刺痛,吐出的呼吸化作了白霧,身體變得僵硬,心裏有些不甘,他,會死嗎?看了下那隻安心睡在他背上的小狐狸,他猶豫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自嘲了一下。天公不作美,雪下得更大了,他朝著紛灑而落的懦弱伸出了手心。
將小狐狸從背上移到懷中,也許他是無助的,但他也是孤傲的,從不期待任何人的求助,生與死可不能讓他低頭,他終究是他,咬破手指,在衣物上留下血色字跡,寫到一半,抱著小狐狸倒在了雪中。
…
雪越下越大,兩個人的身影已被覆蓋的無影無終了。
一段時間過後,塗塗小雅感覺有些窒息,她睜開了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看到四周一片漆黑,而她沒有害怕,因為她感到了溫暖,安心的氣味。
拋開了雪層,看著被凍僵了的無逸,她突然感覺空落落的,有時候,愛隻是一個舉動。慌亂的伸手探了一下,氣息遊離,她焦急,俯頭聽著他的心髒,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維持著。她感覺有些親近,病急亂投醫之下,她用著出生以來凝聚的兩滴精血之一為他續命,當晶瑩剔透的血滴離開她的體內,她的臉色頓時蒼白,平添了幾分淒美。血滴來到無逸身上時,化作了一個獨特的符文。
在眼神迷離幾近暈倒時,她才注意到無逸留下的血字,她微微一笑:“人家可不是每一次都任由你擺布的。”貝齒一咬纖指,…
夜幕降臨,在淒涼的寒風中,無逸睜開了雙眼,仿佛之前的痛楚都是一場夢境,此時他感覺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開始觀察周圍的景色,秘境無月,唯有眾星灑落。秘境夜空芬芳洋溢一位淒白的少女躺在星光編織的被下。披落的秀發散在無逸的肩膀上,就躺在他的身側,猶如等待王子的睡美人。
無逸皺了下眉,看了下自己留下的血字。眼中泛起了水霧,留下的血字旁又加了幾字,心裏有種名為喜悅的溪流滋潤著幹枯的心頭。
溫柔的抱起這隻可愛的小狐狸,長袍將其包裹,一步步邁向夜的深處。
光著腳在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足跡,雪不停的下著,落在無逸身上漸漸變厚。
體內的那道血液與塗塗小雅透過了那個神秘契約相互交映。
也許是血液的影響,無逸這次感覺異常的輕鬆,抱著塗塗小雅時,還有餘力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碰!”突然無逸身旁似乎一塊石子劃過,像隕石撞擊地麵,帶起大塊的雪團,接著引起了雪崩,雪如潮浪的從山上滾下,帶起了類似海嘯般的聲音。
而恢複了狀態的無逸早在這之前,彈跳開來,至於為什麼不禦空,是因為這天空讓人感到一股異樣感。
前方一道綠袍漂浮在空中,有些調皮地道:“嘿嘿,我可是故意打偏的哦,前方禁止通行,如果不想死的話。”
—————————————————
樓層中似乎有著莫名的回響,有個威嚴聲音不停的回響著“鮮花隻是英雄的點綴,而擁抱鮮花的英雄隻有死亡來臨的時刻。”
暗黑陰沉的天空,雷霆不斷閃爍,腐朽的階梯螺旋的直通天穹。
通天橋,與其說是橋,倒不如說是螺旋塔。塔內,無數帶著翅膀和雷齒的電蜂,將玩家們包圍。
莊廖直立於台階上,感覺他就是英雄,末世的救世主,背後一群玩家跟隨著他,似乎是照亮這個世界的希望。
率先上前,如古代戰場上的將軍般,揮劍向前。玩家們如同士兵般整齊有秩序的站位,戰士第一列,遊俠刺客遊走,法師牧師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