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美好設想中的許姨沒發現於小夏鏡片下漸漸失去焦點的雙眸,可一旁的吳凡卻是把這一切一直看在眼裏。
那白的如紙的臉再也找不到昔日拒絕自己時那嚴厲的表情。整個人弱的連那從第一次見麵就覺得大的離譜的眼睛仿佛也架不住,快從鼻梁上掉下來了。
看著於小夏這副模樣,吳凡心裏沒來的一陣煩悶。算算時間,那老太婆差不多渡過了危險期,於小夏的血可是寶貴著呀!不能浪費!本著這樣的想法,吳凡快步走向於小夏。
在床邊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吳凡已經快速將一切他帶來的東西全裝回了他的大箱子裏,連止血的棉花,固定的膠帶都不放過。如果不是床上的人在吳凡粗魯的拔針時無意識的呼痛,會讓人覺得一切皆為假象。
“走吧!”
吳凡來到於小夏身邊,一手拿著箱子,一手蠻橫的抓住於小夏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裏往外走。
“誒!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快放開小夏!”
聽見老夫人呼痛,許姨趕緊到床邊查看,誰知剛一回頭,就見此畫麵,忘記了男子給人的危險感,急忙阻止到。
“許姨,他是我朋友…。既然老夫人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先照看著老夫人,等王醫生回來就可以送到醫院了,到時可以做全麵仔細的檢查。我現在…不方便!”
於小夏知道,她現在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剛才說話時她都是分好幾段才說完,為的就是怕許姨發現,隻好往吳凡懷裏靠近幾分。
於小夏的配合讓吳凡心情大好,僵硬的摟著姿勢也柔了幾分。
“唉!你這孩子!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剛才輸了那麼多血,記得要多燉點補血的,像豬肝呀…。”
許姨拉著於小夏的手說著許多她知道的補血的老方子。場麵是那樣的溫暖,就像媽媽在囑咐要遠行的孩子,應該注意的事項。
“於小夏,你多少斤?”
漫步在申家庭院子裏,吳凡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而某人像是沒聽見,又後者是某人聲音太小。
“於小夏,你是屬豬的吧!重死了!人家豬至少看起來很壯,你呢?就一堆排骨,還麼的重!”
沒得到答應,某男忍不住開始發揮起毒舌來,他絕不是看不慣某女那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我這樣叫…有內涵美,你這魔鬼男懂什麼!”
本以為又會像以前一樣被某人無視,沒想到她居然在聽。一時有些無措起來。
“你,你…”
“謝謝!今晚!”
吳凡正想著措辭時,一聲淡淡的無力的,但真誠的謝謝傳來。
謝謝?無論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嗎?
謝謝,今晚所做的一切。無論將來有怎樣的要求?
最後一個字落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但並不尷尬,就似朋友間的默契。於是某人的手收得更緊了些,某人更加放心的靠近了些。
所以,當申城東從車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間,兩束強烈的燈光突然迎麵亮起,讓處於光域的人不由得眯起眼睛用手遮擋,緊接著傳來疾馳的咆哮聲。從那聲音中,不難聽出那駭人的速度。
那速度,簡直像是要殺人的節奏。而貌似目標之人,似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