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嗎,也不對,陶器雖然出現的早,但其燒製工藝極為簡單,而且用料做工也非常的粗糙,可以說一般的陶器,如新石器時代出土的那些個都不怎麼值錢,特別是漢朝的那些個陶罐,就是送人,也不一定有人要。
當然這陶器之中也有值錢的,像仰韶文化時期的紅陶、彩陶,龍山文化時期的黑陶,商代後期的白陶以及漢代的釉陶等,也有不錯的精品,其收藏價值非常的大,不過這些能留存下來的數量也是極為罕見。
在古玩這行裏,陶器可以說是一個冷門,而因為精品陶器存世不多,所以玩陶器的人也是古玩這個行當裏人數最少的一個群體。
古玩要的就是有人追捧,如果沒人追捧的話,這價格當然是上不去的,而陶器就是這樣,除了那些存世極少的珍品外,一些稍微普通點的陶器根本就無人問津。
王大少可以說是真跟那運氣女神有一腿,這運氣實在不是一般的好,就他現在拿在這裏的這件紅色陶罐,還真被那擺攤的小夥給說準了,就是紅陶。
隻不過卻不是仰韶文化,而是龍山文化所出土的紅陶,它的學名叫做陶鬶,可是一種龍山文化時期的飲食具,更是龍山精品紅陶的代表作之一。
一會功夫,那小夥子算是和老外在那白話成功了,那件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紋如意耳扁壺,最終被小夥子成功以四千九百元的價格賣了出去,用一個非常精美的盒子將耳扁壺裝好交給了老外之後,小夥子算著厚厚的一遝錢,心裏那個樂嗬啊!
那看似精明的老外自以為買到了好東西,在那沾沾自喜著,卻沒料到那小夥攤主正暗罵他是傻吊呢,原本才兩百塊進來的東西,轉手間就賺了二十四倍,也讓這年輕的小夥大忽悠心情大好。
“我說老板,你這物件多少價錢肯賣啊!”見那小夥閑了下來,王大少出言問道。
“嗨!兄弟,你還在淘弄這東西啊,我還以為你都走了呢,要是你看好就拿走吧,這會我心情好,給您便宜點吧!”
小夥子這會心情特好,雖然沒有賺到傳說中的米刀,但這厚厚的大鈔可是真真的揣進了自個腰包,瞄了瞄那紅色的陶罐道。“我說兄弟,這物件的年代可是比剛剛那個耳扁壺可早多了,看在咱們都是國人的身份,便宜點給您得了,六千塊錢,您看如何?”
尼瑪,便宜點的價格就是六千大洋啊,這要是平常價還不得上萬啊!王大少一聽,心裏可不樂意了,滿是生氣的衝著那小夥子喊道。“我說,你糊弄那老外也就算了,這會居然還想忽悠我啊,這一看就是個土玩意,買回去也就是擺個樣裝裝麵子,顯顯咱們的文化水準而已,小夥子你可真不地道啊,算了,我不要了,你愛賣誰賣誰去!”
王大少話音一落,頓時四個周齊刷刷的射來一陣鄙視的目光,就連老黑老妖二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和王大少站在一起了。
玩收藏講的是一個高雅,玩的是閑情雅趣,陶的是人的情操,雖然話說回來,這玩意也就是用作顯擺用的,但這層意思隻能是意會而不能當著人的麵說出來,像王大少如此這般,那隻有一個字形容——俗!
“呃!我說老板,您別急著走啊,這東西多少錢您給個價吧……”
一見王大少要走,小夥子頓時急了,他也隻是每縫周末才在這小東門古玩市場租個臨時攤位,搗騰點玩意賺些錢,平時他可是四處跑動,忙著收些玩意兒,而這個看著土不拉幾的陶罐子是他十塊錢從農村收來的,當時那家人正拿著這東西給小狗喂水呢!
、“一百塊!我就拿走……”
許你下血刀子,就不允別人砍大刀了,王大少那叫一個狠啊,直接將六千變成了一百,縮水六十倍,痛得那小夥眼淚嘩嘩的。
“我說老板,這東西兄弟我收來時就花了七百啊,您一百塊就要拿走,這不是讓我血本無歸嗎,這樣,成本七百,再加上三百塊的辛苦費,加起來一千,你願意就拿走,不願意就拉倒!”
小夥子真是個做生意的人材,知道自個絕對不能鬆口,出了個一千塊的不二價,隻不過他沒看到,王大少在轉身之時,可是一臉的偷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