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個跟著李紋龍不到一年的徒弟也看出了這畫所存在的問題了,此時聽到王大少的話,對這個倍受老板推崇的年輕小夥子感到不屑,就這水平,居然能淘到真品宣德爐和傳說中的曆史名劍定光劍,肯定是踩了狗屎運。
當王大少幾人再次回到博古坊時,李紋龍正閑極無事,泡茶喝呢,見王大少等人才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心裏還覺得奇怪呢,不過當看到王大少手裏拿著的那卷軸時,神色卻是變了變。“老弟,怎麼著整了啥稀罕物來了?”
“嗬嗬,也沒啥,就是一個剛從農村大嫂手裏收來的一付破畫而已,不過小弟有些看不好,還請老哥給幫忙撐撐眼喲!”王大少哈哈一笑,將整幅畫打開,平鋪於一張條桌之上。
李紋龍可非浪得虛名,見過的字畫等更是多不勝數,而王大少這畫給他的第一印像就是粗製爛造,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呆滯,根本不可是什麼名家之作。
“我說老弟,你不會就拿這樣的畫來晃點我吧!”
粗略的打量了下畫作,李紋龍一臉冰冷的看著王大少說道。
畢竟王大少的水平不可能不認得這畫伯的低劣,除非是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畫有什麼稀奇之處,二種則是完全拿來晃點自個的,不過想想這第二種可能理應不會啊!
“嗬嗬,老哥,我那敢晃點你啊,不過說實話,老弟我對這些就是感到有些怪怪的,總感覺這畫不可能這麼平淡無奇啊!所以才拿來讓老哥幫忙給看看喲!”
王大少總不能說他知道這畫內有乾坤,不知道怎麼把它弄出來,隻能是說自已感覺這畫有些不同尋常,反正對於搞收藏的來說,有進候憑的就是感覺。
“既然老弟這麼說,我可得要好好看看!”
人的第一思維定律一般都是直看表麵,而不會關注其他的東西,當有人提醒時,才會引起他的重視,從而發現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而經王大少這麼一說,李紋龍自然對這看似平常的畫起了重視之心。
李端端圖可以說是唐伯虎的力作之一,對於收藏的來說這可是傳承有序的大開門物件,但自從清朝滅亡之後,一直珍藏大內的李端端圖也不知被末代皇旁邊給弄到哪去了,一直末見其現世,而京南博物館收藏了一幅,但據行內人的說法,那是仿品,如果說這是真的李端端圖也完全不符合唐伯虎的畫風,所以李紋龍完全可以推定這表麵上看起來的話,這絕對是一個最為低劣的仿品。
不過既然這新認的小兄弟說這畫不簡單,李紋龍自然是要好好的觀察一番。
李端端圖從表麵上看共繪了五人,居中坐著一位顯示著儒雅氣度和風采的文巾書生,左邊黑桌兩側是分著紅裙和白裙的婢女,右側是一位手持白色牡丹姿態文雅,楚楚動人的小姐,其身後則是侍女隨從,眾女圍著文巾書生,如同眾星捧月般的洪托著主人的重要地位,
可以說展現在李紋龍麵前的這李端端圖,人物刻寫得十分呆板,而且用得還是熟紙。
熟紙又名熟宣紙,是宣紙的一種,加工時用明礬等塗過,故紙質較生宣為硬,吸水能力弱,使得使用時墨和色不會洇散開來。因此特性,使得熟宣宜於繪工筆畫而非水墨寫意畫。其缺點是久藏會出現“漏礬”或脆裂。再加上熟紙會掩蓋水墨畫的風采,所以書畫家都以用熟紙為恥,憑這一點,就足以判斷出這幅畫的真偽了。
“咦!”繞著李端端圖來回轉了五六圈,李紋龍一聲驚咦。“這畫還真有問題!”
也不等王大少等人反應,李紋龍已是不知從哪掏出個放大鏡,對著畫的四邊仔細的查看了起來,良久,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著。
“小武,去端盤水來!”
突然李紋龍呼的一聲站起,向一旁正看熱鬧的徒弟喊道,李紋龍也帶過幾個徒弟,之前的三個徒弟已是自立門戶,而作為李紋龍最小的也是最後的關門弟子,武德慶的能力和眼色也是最討他喜歡的,這一聽師傅有令,武德慶的速度自然是極快,三兩下從衛生間端來了一盆清水。
“嗯,再去拿幾個小刷子來!要新的那種!”
趁著徒弟打水的時間,李紋龍很是熟練的將畫的兩頭卷軸給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