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教……是在等他們?
秦宸逸被自己腦海裏突然冒出來的奇特想法驚得一臉懵逼,扭頭望向身旁的繆安。而繆安的神色卻告訴他,這件事並非他腦洞大開所想的那樣。
“劉、劉管教……”秦宸逸做賊心虛,結結巴巴的開口。
繆安暗暗戒備,隨時準備動手。
劉管教本是因工作上的急事要聯係值班民警,卻發現值班室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心裏放心不下的劉管教顧不得夜深,開上車就往單位趕。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看守所外邊碰上了剛越獄出來的秦宸逸與繆安。
他想不通這兩人是用什麼方法逃出來的,但值班室無故聯係不上,極有可能與他們有關。不知戰友生死,他一個人又很難把這兩人都抓回去,劉管教心裏又焦又急。
兩方一時間詭異的僵持著,現場氣氛極為緊張。
腦海中千思萬慮,現實中卻不過轉瞬。最終還是劉管教打破了這尷尬又危險的安靜,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勸回二人:“……繆安,你來所裏時間不短,應該清楚政府的政策,知道越獄是什麼後果,千萬不要做傻事;秦宸逸……你要相信政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越獄可是重罪,就算你是無辜的,你也會留下一輩子的汙點,值得嗎?”
“…………”
若是在知道自己將被批捕之前,或許還能聽得進這番話,可眼下辦案的刑警已經找不出其他證據,自己若傻等著,不知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才能等到自己被證明無罪的那天。
繆安冷笑道:“我們好不容易出來,憑什麼回去?”
劉管教深吸一口氣,還準備勸解,就在此時,百米外的看守所突然拉起了警報,進入警戒狀態。繆安叫道:“他們發現了!”
崗樓上的探照燈四處亂射,查看有無可疑人員,隔著近百米,他們仍能聽到那邊人聲吵鬧,隱約還有狗吠聲。秦宸逸不想就這麼再被抓回去,拉著繆安準備從旁邊跑路。
劉管教繃緊了神經,下意識地阻擋住他們的去路:“你們別再做傻事了!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放開!”
繆安一聲怒喝。劉管教見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他抓住繆安的手腕,以巧勁扭動關節,一個擒拿手準備將他按倒在地上。哪知繆安的力氣極大,即使胳膊被束,仍不顧劇痛,腳下生風似的蹬蹬蹬踏上麵前的樹幹,隨即往後一倒,將劉管教壓在身後。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劉管教來不及反應,被他的後背撞得胸腔悶響,卻仍不肯撒手。
“繆安,放棄抵抗吧!”
“想得美!”繆安怒從心起,左臂手肘狠狠擊向劉管教麵側。
一擊、又是一擊。
繆安招招都下了死手,劉管教仍死咬牙關,固執地不肯鬆開。
秦宸逸似乎聽見了劉管教的悶哼聲以及他骨頭碎裂的聲音,連忙上前阻止繆安,“夠了夠了,再打人就出事了!”
他將繆安推起來,此時的劉管教人已經不大清醒,但手還緊緊地拽住繆安的手腕,指尖勒得發白。繆安眸光微閃,抿著唇將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待手腕恢複自由,上麵已是一片紅腫。
秦宸逸遠遠瞥見看守所的大門被打開,武警和獄警們帶著軍犬魚貫而出,往他們這個方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