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仔細對此了一下，“高高瘦瘦的女生也不算罕見。”
“如果這樣呢？”顧柳找了個角落站定。
陳司奇怪的接過照片，越看臉色越是沉重，再抬起頭來時，滿臉全是震驚，“這件衣服不是……”。
顧柳點點頭，“第一個死者當時穿的就是這一身。”
莫倩倩和曆畫一路上走走逛逛，倒也算愜意，曆畫看見有個商鋪擺了幾缸烏龜在賣，屁顛顛的挪過去，看著魚缸裏的烏龜，很是深情。摸了摸口袋，幹淨的什麼似的，半毛都沒。
“哥～”莫倩倩朝十米遠的顧柳氣扒山河的喊了聲。
“怎麼了？”
莫倩倩見這二個男人總算跟了上來，樂滋滋的看著顧柳，指了指曆畫，“曆畫想買這二隻烏龜，可是沒帶錢。”
顧柳把錢包遞給莫倩倩，走到曆畫旁邊，彎下腰一起看著烏龜，那烏龜模樣著實不討喜，笨拙的滑著水。“你喜歡這個。”
“嘿嘿～”曆畫抓了抓後腦勺，“是有點奇怪，不過，謝謝。”
“嗯。”
“你說過我協助警方破案，你會獎勵好處的吧。就它吧，我就要它了。”曆畫用食指隔著魚缸點著烏龜，笑得一臉幸福。
之後莫倩倩就扯上陳司不放了，曆畫便抱著到手的烏龜和顧柳走在後麵。
走了會，顧柳轉頭看了看身側，“曆畫。”
“嗯？”
“這……”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電話鈴打斷。
曆畫接過電話，喂了一聲，沒人說話，心覺奇怪，便又耐心的喂了聲，心下像是預知了什麼般惴惴不安。良久，電話那端才有個男聲，“曆畫，我在a市，我們見一麵吧”。
曆畫停下來，呆呆地站了好一會，魚缸往下滑了滑，及時被顧柳接過去。待得回過神來，曆畫急忙的放下手機，點了掛斷，又站了會，看著顧柳欲言又止。
“我們先回去吧。”顧柳顛了顛魚缸，抬步便往前走，看著曆畫很是有些不在狀態，便退了幾步，拉著曆畫的袖口。
到了四樓樓梯口，曆畫本來平複的情緒又一下子崩到了邊緣。顧柳看了看站在門前的男子，又轉身看了看曆畫，“我們要不要先下去。”
曆畫還沒想好。門前的男人卻已發現了他們。
他視線從顧柳身上劃過，鬧鬧的鎖住曆畫，鬼似的飄出一句，“曆畫，好久不見”。一陣寒風掃過，頗有些陰側側。
曆畫不自覺的往顧柳身後挪了幾小步，點了點頭，努力想冷靜下來，思考清楚現狀。
何暮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神色滿滿是嘲諷，“曆畫，我想我們還是盡早單獨談一談吧”
顧柳皺了皺眉，剛抬出一步，衣角卻被曆畫從後麵拉住。曆畫抬頭擺了個笑臉，“你先進去吧”。
顧柳側身看了看她，笑道“何必這麼勉強，什麼時候說不行，又不是遺言。”說完便目不斜視的拉著曆畫走進門去。門關的也很是利索。
曆畫先前還有些茫然，現下卻突然笑了起來，“你還真直接。”
顧柳搖搖頭，一臉無奈，“我這犧牲可大了，”說罷朝沙發指了指，“我睡會，莫倩倩回來了叫我，我讓她給我們帶外賣了。”
曆畫點點頭，在房裏呆了一個小時，想順溜了便打開門，卻見顧柳坐在沙發裏，低頭看著膝蓋上的一個盒子發呆，摸樣頗有些陰氣森森。曆畫心裏一個嘎登，這個架勢，不會是骨灰盒吧。
“顧柳？”
顧柳聞聲頓了頓，半響才將手中的包裹遞給曆畫。曆畫見顧柳神色古怪，拿過包裹狐疑的一看便低呼出來，“我爸？我爸寄來的包裹。”
“……你爸叫曆秋成？”
“嗯。他在秋天生的。”
顧柳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剛接到個電話，我出去一下。”
“好。”曆畫忙著拆包裹，也沒注意他的神情，隻連忙應了一聲。
顧柳走到樓下，倚著電線杆，點了根煙慢悠悠的吸著，時不時看幾眼從曆畫窗口透出來的燈光。待到最後，仰著將頭擱在杆上，閉著雙眼，顯出些疲憊的神色。等得再睜開來時，雙眼卻是明亮動人。
“喂……喂……喂……顧柳，什麼事，你倒是說話啊。”
“陳司”，顧柳握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查下m市q鎮，曆秋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