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單人宿舍,聲音細如蚊嗡,女孩扒拉幾下頭發,神情茫然若失。
“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她是在背詩詞,也是在說自己。
“完了,想不起來了……”連首詩詞都背不下去,她腦子有些混沌,記不清了下一句,依稀記成什麼“人比黃花瘦”……
因為她更瘦了,過年本是長肉的,結果在這裏掉肉……
“怎麼想不起來?我是不是被電傻了?”林舞抓著幾天沒洗的頭發,感覺自己都嫌棄自己髒。
這不怪她,她不太敢洗澡,自從林海給她看了錄像視頻,發現宿舍裏有針孔攝像頭,心裏留下了一大塊陰影麵積……
好在沒挨餓,也沒挨電,她不吵鬧之後,那個笑臉女人每天送水送飯,而那個中年男人也沒有電她。
不過,林舞不敢放鬆警惕……不知道這是純粹的軟禁?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舞在宿舍裏轉轉,裏麵有衛生間,安裝了熱水器,她被“宅”得都要發黴了,想著,要不要洗個澡?要不洗把臉也好?
她慢慢進了衛生間,仔細檢查四周,沒有發現任何攝像頭。
然後,她走到一麵半身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麵的自己,活得不是粗糙,而是特麼粗糙!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都覺得心酸……
她的鼻子開始泛酸,最近管不住淚腺,眼淚就要出來,又把頭仰起來,讓眼淚倒流回去……
她歪過頭不看自己,仰起的頭看見了花灑。她又低頭,看到浴缸,泡澡就不想了,就想簡單淋個浴……
“就算進監獄,也有洗澡的權利吧。”林舞想了想,決定關上門,簡單洗個澡。
當然,她沒有馬上洗澡,檢查了四周之後,確定沒有攝像頭之類的,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鏡子。
曾經住過酒店,米君諾進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鏡子麵前晃蕩。
林舞就問米君諾:“照鏡子就算了,你還老是摸它,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磨鏡?”
“我又不是公主她後媽,我知道自己美美噠,才不需要問魔鏡!”迷君諾一邊自戀,一邊摸鏡子。
“咳咳咳……我說的是那個磨鏡。”林舞說道。
“哪個?”米君不解。
“磨鏡,是古代女同|性|戀之間的行為。”林舞解釋。
米君諾聽完,露出壞笑:“我的小木木,你不純潔了。”
“明明是你文盲……”林舞不是想給米君諾掃盲,而是對她的動作開起了玩笑,“你老摸鏡子,我有點小慌,是不是有啥企圖,或是對我暗示什麼?”
“暗示你個變態!我是看入住的酒店有沒有‘少年偵探’?”米君諾說著,繼續忙活。
“少年偵探?”林舞聽不大懂。
“就是小偵探攝像頭,在酒店旅館裏,鏡子有的是單向的,有的是雙向的,我們從這邊看,看著像正常的鏡子,後麵就不一定了,可能……你懂?”米君諾說道。
林舞立即警惕起來,加入摸鏡子的行列:“怎樣判斷是不是單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