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談不成的事情嗎?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無能嗎?我知道,在你眼裏,我就是無能的男人。”信海洋說這話時,口氣生硬。似乎,每句話,每個字,都是砸出來的。
“我沒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有這個意思。”
“……”
“怎麼不接我的話?”
“……”韓萱儀抬頭看了信海洋一眼,就又低下頭。
能說什麼。說什麼都不對。
信海洋抽出腳,又要踹洗腳桶。
韓萱儀今天的精神狀態還算可以,反應也就跟上來,握住了信海洋的腳。
“你不要發脾氣,好不好。我說話,還不行嗎?”
“好。我聽你說。”
韓萱儀可憐巴巴的問:“你要我說什麼?你想聽我說什麼?”
“還是說你的那個高中同學吧。”
“有什麼好說的。”
信海洋哈哈大笑、笑夠了,問:“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想說,還是心裏有鬼?”
韓萱儀已經感覺到,信海洋這個時候鬧的可能還是這個事。
信海洋說:“我這個人,向來明人不做暗事。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你嘴裏口口聲聲的同學,其實是你的前對象。”
“……”
“我說對了吧?”
韓萱儀喃喃低語:“你跟我認識時,我想告訴你以前的事,你當時說,以前的事,你不聽。不管我以前做了什麼,那是以前。你隻在乎現在和以後……”
信海洋打斷了韓萱儀的話頭,說:“我沒錯啊。我隻在乎現在和以後。你那天說是為了吃蛋炒飯去了那家餐館。你以這個為借口,去和景德約會。這個,就是現在和以後。我能不在乎嗎?”
韓萱儀抬頭看了信海洋。
永遠在理上。她說不過他。
但要辯解。事情不是信海洋想象的那樣,不是約會,是偶然遇見。
“我真的是偶爾遇見的。”
“他送你出門的那張照片,還在我手機裏。他看你那個眼神,不是約會,不是那個眼神。”
信海洋一蠻三分理。
韓萱儀還能辯解什麼。景德當時,可能是真的有不一樣的眼神。可她管不了啊。她是一回事,別人是另一回事。要是硬扯到一塊兒,她怎麼能說清楚?
“……”
“承認了吧。你和他是在那裏約會了。”
韓萱儀還能說什麼?
默默無言的,流淚。
最近,韓萱儀的淚腺功能特別旺盛,動不動就眼淚汪汪的。
信海洋伸出手,將韓萱儀的下巴抬起。
看見韓萱儀一副委屈的樣子,信海洋居然笑了。
“我喜歡你這個時候的樣子。很動人,也很迷人。”
信海洋的誇讚沒有讓韓萱儀動容。
韓萱儀的心裏十分清楚。她和信海洋已經是水和油的關係,沒辦法融洽。當初的那個屈從,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個錯誤,是怪和她要好的閨蜜葉委伶呢?還是怪自己?
這時,韓萱儀想起那天遇見武海濤、武海濤告訴了朵莊美容的發展勢頭。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命運,就是不如朵兒的好。
韓萱儀拿定了主意,時機成熟,她一定要從信海洋麵前消失掉。一定!這種她以前認為不錯的日子,一定要結束。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