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知新?
韓萱儀心裏卻是苦不堪言。
高中時與景德的交往,有些美好的回憶。
信海洋比景德帥氣,比景德守規矩。在和景德交往時,景德的手有時會不老實。這很讓韓萱儀想不通。那裏,她是高中生。在她當時的見識中,認為,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一臉憨厚相的景德,怎麼會滿腦子的不正經。
有了工作後,尤其是做上銷售後,韓萱儀遇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男人,也就明白了,男人對女人的動手動腳,似乎就是一種本能。
在和信海洋剛開始相處時,這個男人的手比較老實,在結婚之前,從來不對她動手動腳。
現在,韓萱儀才明白過來,信海洋在這方麵,沒有本錢和她動手動腳。現在知道真相,一切都晚了。想到過離婚,信海洋不讓。這個婚,不是她想離,就能離得了的。
信海洋手上攥著韓萱儀的緊箍咒。
這個緊箍咒,使韓萱儀認命,這一生,隻能這樣了。
可是,她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想當媽媽。有了孩子,在這個家中,就不會孤獨和寂寞。
何況,少女時代,韓萱儀就憧憬過當媽媽的感覺。
想到往事,想到自己曾經的願望,韓萱儀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默默流下眼淚、淚珠滴進洗腳桶裏。
信海洋感覺到了。有一滴淚珠滴到了他的腳背上。
氣不打一處來。信海洋知道韓萱儀是為什麼。這是他的疼。
信海洋抽回兩隻腳,其中一隻腳踹向洗腳桶。
“洗腳不用心。你在想什麼?”
洗腳桶傾倒。
韓萱儀也隨之向後跌倒。
在遠處守候的宛倩趕緊跑過來,扶起韓萱儀。
“滾出去。”信海洋朝宛倩吼道。
宛倩向後退去。
“年紀輕輕的,什麼破記性。夫妻間的事,你來湊什麼熱鬧?”
二十一歲的宛倩,臉上紅了一片。
信海洋曾經對宛倩有要求:我們夫妻在一起的時候,不叫你,不要過來。
韓萱儀起身,端走了洗腳桶。
信海洋朝退到門邊的宛倩叫道:“死人啊。還不趕緊拿拖把。”
這個男人真的有病。主動做事,不是。不主動做事,又不是。宛倩趕緊轉身,去衛生間拿拖把。
來到信海洋麵前的宛倩,動作十分的文雅,小心謹慎,呼吸也不順暢。
信海洋卻說:“我是魔鬼嗎?在我麵前,大氣不吭的。”
宛倩有了一個生硬的笑容。隻是,這種笑,最容易把自己笑成歪瓜裂棗。
韓萱儀過來。
信海洋對宛倩說:“把拖把給她。”
宛倩明白信海洋這話的意思,就將拖把給到韓萱儀手中。
在這個家中,信海洋訓韓萱儀時,是從來不顧忌下人的。
信海洋對這幢小樓裏的所有人說過:“在這座樓裏,他就是皇上。”
以韓萱儀現在對信海洋的了解,離皇上的水平差十萬八千裏呢。
大信集團,並不是在信海洋手上創立的。大信集團創立時,信海洋還在社會上漂著,以鞭子王的名頭,遊走於江湖。
信海洋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身亡。大信集團一直由父親執掌的大印,落到了兒子的手中。信海洋是大信集團董事長信長天的獨生子。
生意上的事,兩眼一抹黑。好在,父親的老人馬,還是給了信海洋麵子,都在竭盡全力幫助這個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