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別墅當中。
紙包不住火,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則訊息,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便是傳遍了整個澄海市,震驚了整個澄省貴族圈,引人一片嘩然。
“……”
海堤皇家別墅區,位於澄海市沿海,三麵環山,一麵環海,海陸交通異常的發達,居住在這裏,是一種身份的彰顯,地位的證明,家世的榮耀。
陳家在這裏,自然也有產業。
這是一幢歐美風格和華夏建築風格相結合的複式建築,地下連上車庫和倉庫有兩層,上麵也有三層,一層是客廳,二層是臥室,三層卻是露天遊泳池,太陽傘、躺椅、椰樹、盆栽環繞,打造得很是精美。
出人意料的是,陳天明所死的地方,並不是位於相對於視野隱蔽,更適合於作案的客廳和臥室樓層,就死在遊泳池內,當其屍體被陳家傭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具浮屍。
警方還在調查取證,而在這幢別墅的客廳中,地位顯赫,在陳家屬於實權派核心之一的陳紹鬆,卻是沒有資格坐在主位上,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旁側,腦部微垂,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坐在主位上的,則是一個容貌與陳紹鬆有幾分相似,但更顯神駿和霸氣側漏的老者,此人雖是鬢發斑白,但紅光滿麵,氣勢無雙,大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架勢。
此人便是陳家當代掌權者,陳奎宗。
“誰能告訴我,天明到底是怎麼死的?”
陳奎宗神色寒烈,身上浮掠出來的氣勢非常強大,讓人鼻息。
澄海市市局,刑偵大隊大隊長,一個40歲上下的男人站出身來,擦拭著額角的汗滴道:“陳老,據法醫勘測,天明少爺周身並無外傷,初步估計死前應該不曾和人打鬥過,不存在因械鬥、槍擊等方式謀殺的可能。”
“進一步的結果,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化驗和檢查,隻不過……”
刑警大隊長欲言又止,這個老頭的威勢太強了,他不敢說下去。
“隻不過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在陳家,眾所周知,雖然陳天明的為人不怎麼樣,但是他在商業上的天賦的確獨樹一幟,加上這大少爺從小便非常討陳奎宗的喜歡,視為陳家未來繼承人,如今卻是身死,如何能讓陳奎宗不怒?
刑警大隊長身形一顫,說:“天明少爺外部無法檢查出任何傷痕,如果是謀殺,或者是意外身亡的話,都不能排除服毒、食物和煤氣中毒等多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所以需要解剝他的屍體,隻是天明少爺身份尊貴,我怕冒犯了他,更怕冒犯了陳家。”
“自殺?”
陳奎宗哈哈大笑,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我陳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未來幾十年都需要天明來繼承,這等天生的優勢,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怎麼會自殺?”
“謀殺,絕對是謀殺!”
“解剝就解剝吧,查,給我一查到底,一旦發現可疑人員,全部給我扣留起來,寧可殺錯,絕不可放過。”
刑警大隊長一陣語塞,盡管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完全不符合辦案的手續和程序,但是人家是誰?陳老爺子,現如今整個警界大部分警察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誰敢違背他的意思,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麼?
一直不曾說話的陳紹鬆,眼前突然一亮,抬頭說:“爸,我倒是有一個懷疑的對象。”
“什麼人?”
陳奎宗問。
陳紹鬆說:“有一個年輕人,叫做季逸。”
“就在前段時間,天明請林家二女兒林菲兒唱歌,在期間喝醉了酒,腦袋曾經被人開過瓢,當時我就懷疑是這個人所為,但當時韓家那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出現,力保季逸,最後又因為沒有證據,便是將其放過。”
“可是沒過多久,雪菲服裝公司那邊合作的公司出了點事,當場抓獲了許多縱火人員,矛頭直指天明,因此而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天明所在的威登國際服飾也出現了不少損失。”
說到這裏,陳紹鬆頓了頓,道:“爸,你也知道天明的性格,哪裏受得了這些冤枉,一氣之下便做了一些糊塗事,聯係了一個國外雇傭兵組織,想要教訓教訓季逸身邊的幾個狗腿子,也沒想過要折騰出什麼事來,很有可能是季逸那個人,從某個地方洞悉了一些事情,查到是天明所為,所以懷疑在心,動了殺機,於是就將天明……”
“是他殺了天明?”
陳奎宗大手一揮,喝道:“好歹毒的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