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澄海市數家大布料廠,以各種名義為由,拒絕向我公司出售布料,或者是已經達成協議,但臨時反悔的也不在少數,後來我公司派出專業團隊四處打聽後才知道,有公司不願意看著我們兩家合作成功。”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
另外一個記者站起身來:“季經理,聽你言辭的口氣,似乎已經知道是哪一家公司所作所為,能告訴我們麼?”
“暫時還不清楚。”
季逸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慕容綰綰生怕季逸說錯話,已是及時表態。
她說:“目前為止,我們僅僅是揣測,卻並沒有真憑實據能夠進一步表明,就是我們三家公司所懷疑的那家公司所為。”
“但是,良性的商業合作和合理的競爭,才是經濟效益有效提高的唯一正確的途徑。對於那些無法無天的公司的惡劣行為,無論站在任何角度我們都應該提出批評和社會輿論的譴責,違法之人,更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不貸。”
“季經理,事情真的如同慕容總裁所言嗎?”
有記者多了一個心眼。
有一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暗示”,慕容綰綰搶了季逸的話這一幕,便是讓這些記者覺得,這是她故意掩飾事情真相的一種方式,哪裏又知道,這依舊是季逸算無遺策的手段之一?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季逸賣了一個關子,頓了頓,在記者發布會場上,所有記者眼眸注視下,他這才徐徐道:“可是昨日晚上,我公司保安部的保安,聯手行動,擒獲並移交警方的一群社會地痞,在工業園區派出所警察同誌們的審訊下交代,他們是受了一個叫做陳天明的人的指使,才做出了那等不法行為。”
嘩!
語出驚人。
季逸的一番話,頓時炸開了鍋,一時之間,整個會場鬧哄哄的,半晌無法歸附平靜。
其中一個記者神色激動道:“季經理,請問是哪個陳天明?我們都知道,在澄海市叫做陳天明並且身份顯赫有權有勢的隻有一個,他就是——”
“誒!”
季逸打斷了這名記者的言辭,搖著頭說:“這位記者朋友,小心禍從口出哦!”
“咱們華夏是一個大國,而陳氏又是一個大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叫做陳天明的也未必隻有一個,以偏概全這種說話方式是要不得的。”
“不過……”
才剛剛“苦口婆心”教育人的季逸,話鋒陡轉急下,立馬改了口,說:“我的確認識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叫做陳天明的人,就是威登國際服飾的老總。”
“而在之前,我也曾和陳總因為某些事情發生了一些誤會。”
“但是眾所周知,威登國際服飾名揚海內外,其服裝早已暢銷到歐美,年營業額無比巨大,利潤非常雄厚,就算你們相信這一係列事件是陳總以及整個威登國際服飾做出來的,我都不相信。”
“因為我所認識的陳天明陳總,是一個風度翩翩、飽讀詩書、奉公守法、大公無私、樂於助人的知名企業家,絕對不會做出那等違反亂紀的事情。”
“更何況,威登國際服飾資金雄厚,作為一個上市公司赫赫有名,哪裏會為了這點兒蠅頭小利亂來?”
所有記者一陣暴汗:大哥,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為了大的利益,人家威登國際服飾想都不想就會亂來?您這不是典型的高級黑嗎?
慕容綰綰也別過了臉去一陣偷笑。
季逸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屬於那種非常平易近人、幽默風趣、樂天派,對醫術保持著嚴謹和細密科學態度的人,哪裏又曾知道,這個家夥睚眥必報的心理這麼強大。
他的腦袋運轉的非常快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眼下,他故意說出陳天明的名字,卻又極力的否則並不是威登國際服飾的那個陳天明,反而會讓人不得不將視線集中到陳家大少的身上。
而幾乎不用猜想慕容綰綰都知道,陳天明具備一切“作案條件”,要實力有實力有權利有權利要金錢更有用不完的金錢,按照季逸的安排,林雪兒又在適當的時候跳出來,公開申明陳天明因為追求不到她而因愛生恨的話,這事兒能不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