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所有警察都被放倒了。
季逸聽林雪兒的話說的那麼有信心,便是轉頭將一直躲在奧迪A6L當中的陳寶寶一並叫上,進入了已經被南豐地產集團用推土機推的殘破不已的老宅裏。
看著季逸二人的身影徹底沒入後,林雪兒這才掏出了手機,玉容冷若凝霜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聲音:“這裏是林公館,請問你找誰?”
“我是林雪兒。”
“大…大小姐?”
電話那頭,聲音頓然振奮:“大小姐,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回林公館,是不是你和二小姐已經原諒老爺,準備搬回家來了?”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阿昌,誰的電話啊?”
“老爺,是…是大小姐的電話。”
“什麼?”
那道聲音一驚,旋即電話裏傳出一陣紊亂的聲音,那個人急切道:“雪兒,這個時候打電話回家,是不是想…想爸爸了?你和菲兒回來吧,爸爸知道錯了,當初不該那麼對你們媽咪。我已經潔身自愛很多年了,也不求你們原諒,就希望你們能夠回家,隻要一家人能夠和和氣氣的在家裏吃一頓飯,我…我就算是事後立即暴斃都心甘情願……”
那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雪兒已是以冷漠的口吻打斷了對方激動的言辭:“林師儒,你聽好了,我再說一次,我和菲兒沒有爸爸,隻有媽媽。”
“我和菲兒的家也不在林公館,而是在上華冠山書院老宅,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林雪兒的聲音落下,電話兩頭短暫沉默。
“唉!”
那個叫做林師儒的男人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願意主動打電話過來,一定是出了你無法解決的事情。說吧,隻要我能夠辦到,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那倒不至於,對於你林師儒來說,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林雪兒冷漠的將整個經過敘述了一遍。
“知道了。”
林師儒道:“放心,10分鍾後便會處理好一切。雪兒,你妹妹現在還……”
“嘟嘟嘟……”
電話已是掛斷。
“……”
林公館。
一個古色古香的樓宇式建築群,一間書房中,閃爍著點點燈光。
林師儒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長長歎了一口氣。
那個叫做阿昌的青年道:“老爺,大小姐是不是……還是不肯原諒你。”
“嗯。”
林師儒重重點了點頭:“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她們倆姐妹,恨我也是應該的。”
“阿昌,按照雪兒的話去做。雖然她和菲兒都不承認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血緣這種東西,豈是兩三句話就能杜絕得了的?我是她們的親生父親,這就是不爭的事實。你代我向澄海市有關方麵打一個電話,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是。”
“另外……”
頓了頓,林師儒道:“派人查一查雪兒和菲兒最近的狀況,特別是雪兒在電話裏提到的那個叫做季逸的男生,將他的底細給我摸清楚,若是底子不幹淨或者是圖謀不軌的話……”
林師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東西。
“是,老爺!”
阿昌點了點頭,迅速的退了出去。
待到阿昌將門關上後,林師儒才從書房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精心裝潢的相冊,相冊的照片上,那是兩個稚嫩可愛猶若雙胞胎的兩個小女孩,年輕貌美的少婦,幸福的依偎在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的懷中——這是幸福的一家四口,曾經的!
“……”
打完電話,許久之後林雪兒才平複了心中的心情,收掉手機,進入了破敗的老宅裏。
環視一眼,林雪兒也是極其憤怒。
這個老宅,四周都是破碎的瓦礫,擺設本就簡單無比,卻是被人用斧頭、鋼釺等銳器全部砸碎,一片狼藉,甚至連床都不曾放過。
陳母的年齡實際上並不大,也才50出頭的樣子,卻是早已滿頭白發,骨瘦如柴,這個時候她的身上還潺流著讓人痛心疾首的幾刀刀傷血跡,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這會兒。
季逸正全神貫注的施針,顯然是因為這次陳母的病情太惡劣,竟是讓臉色極其蒼白,額角豆大的汗滴刷刷直下,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栗。
見得這一幕,林雪兒的心中仿佛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般難受,也或許真的如許多書上所說的那樣,專注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帥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林雪兒掏出了一塊手帕,蹲在季逸的身側,在他其中一針施完後,主動的擦拭著他額角的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