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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哲學性的命題是這樣的:一艘船帶著足夠的補給在大海上漂流,船的部件在不斷地損壞,而船員們則不斷地為船換上新的部件,在時間足夠久的情況下,有一天當著這條船上的所有部件都被換過的時候,那這艘船還是最開始的那艘船嗎?
當良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地獄小隊的人早就先回了那個倉庫基地。隻有雨落留在他的身邊一直在等他,不,她應該是冬殤吧,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跟死了爹心灰意冷的孝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過根據冬殤的說法是,他爹死的時候她才是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良連一邊走出補給站一邊把自己的左臂舉在自己胸前盯著看,表情怪怪的,始終都皺著眉頭,又忍不住偶爾傻笑兩聲,看著自己左手上時不時還會抽動兩下的指尖,良連想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糾結。
這是一條煥然一新的左臂,從大小來看與他本來就瘦弱的右臂完全不成比列,這隻左臂像枯柴一樣瘦,就像是沒有肌肉的光骨頭,好在AI還好心地在機械臂表麵附上了一層不厚的人造皮膚,雖然怪異,但看起來還像是一隻人類的手臂。
這隻被叫做‘李博士的機械臂’(失敗品)雖然看起來像個肌肉高度萎縮的老頭身上的東西,但良連能感覺到它上麵附帶的驚人力量,估計能輕易捏碎石頭。不僅如此,這隻機械臂還相當靈活,其程度完全顛覆了人類的手臂,手腕,手肘,手膀子都可以360度無死角自由旋轉,而且其速度最快可以達到每秒20轉。
這意味著什麼?當然不是夏天扇扇子的速度成倍提升,抓癢時可以輕鬆抓到後背的死角這麼簡單,而是良連隻要拿著他的高震動粒子刀,然後再高速旋轉他的手腕就可以像電鋸切豆腐一樣地切金屬物。要是現在叫他去和LH型三頭犬單挑的話,良連有把握一個揮手把三頭犬側地劈成兩半,當然這樣他自己也會被三頭犬內在的元素能源炸傷。
而他感覺這隻機械臂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更多的妙用還有待他的開發。因為良連感覺到它的製作工藝相當精確完美,而且其內部的線條設計,輕重與大小都剛剛合適,他相信這樣經典的設計不會出自一個三流的博士之手。
單論機械臂這個交易,良連毫無疑問地是賺大了。隻是現在他還有點不適應身體內部的機械龍骨,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把鋼劍直接從自己的頸骨直插到尾椎一樣,總感覺背後拔涼拔涼的。
連帶著身體都沉重了幾分,況且他的背上還有一個直徑十五厘米的金屬圓盤,這個圓盤直接與體內位於胸口的能源之心相連接。所謂能源之心就是機械龍骨的驅動能源,沒有它的話良連的腦子是指揮不動手上的機械臂的。
而這個能源之心也不需要良連可以去為它尋找什麼能源,它會通過背上的那個圓盤自動吸收周圍一切可以用的能源,比如風能,熱能,光能,宇宙粒子能,元素能,甚至必要的時候連良連的情緒都可以轉換成能源,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沒有能源可用。
良連皺了皺鼻頭,他身上依然是裹著那件沾滿了自己鮮血和石鯢體液的白襯衫,現在完全看不出任何白色或者襯衫的樣子了,整個就是一罐鹹菜。本來還帶著清香的石鯢體液在風化幹燥之後竟是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這種味道連良連自己都受不了,想必走在自己身後的冬殤一定更受不了吧。
良連回過頭去看她,哪知道她的臉上依然是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一絲厭惡或者討厭。良連也就忍不住好奇問了起來,說道:“你不覺得很臭?”
冬殤說道:“比屎臭。”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小時候有一次我在比這個臭十倍的腐屍坑裏躺了三天三夜,所以現在聞著這些味道卻並不反感,反而覺得有些親切。”
良連在心裏再一次肯定了冬殤的確是個有病的女人,而且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還是雨落可愛一些,良連在心裏想了很多,無非就是雨落和冬殤到底誰是第一人格誰是第二人格,她們是怎麼分配身體控製權的,亦或者說她們其實互相都想整死對方?
良連沒敢問,對於那把叫狂龍之吼的金色手槍良連記憶很深刻,她怕這個神經兮兮又異常冷淡的女人直接用它把自己腦袋給崩了,到時候自己腦漿迸裂把這幹淨的街道弄髒了就不好了。
要問也要等雨落出來的時候再問。良連沉默不語,靜若寒蟬。
冬殤說:“在滿是荊棘的道路上,有些時候一個人走的更遠,也更輕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