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瑾和簡珩也並不擔心,兩人有說有笑的在討論著什麼。不時的看時暖一眼,並不太關心牌局。
第三張牌是個黑桃A。白安德的是黑桃9。
第四張是黑桃10,對方的是方塊Q。
最後一張牌時暖的是黑桃K,而白安德的最後一張牌是梅花Q。
五張牌全部發完了,那就意味著現在是開底牌的時刻了。時暖的是同花的10,J,K,A。那就意味著時暖的底牌是個黑桃Q才可以贏了這局。而白安德手裏的牌也不差,已經有了三張Q,如果那最後一張Q在他手裏的話,時暖這盤就輸了。
她看著牌局,麵上不動聲色。低頭看了一眼底牌,麵上毫無情緒。忽然開口:“我想加注。”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時暖坐在秦漠陽懷裏,漫不經心的晃了晃腿。
秦漠陽的注意力一直在時暖身上,姿態隨意的很。
白安德趁此機會看了看底牌,很遺憾,那張牌並不是Q。
他不由聯想到時暖現在想要加注的態度和作為賭注的秦漠陽隨意的態度。他覺得那張Q肯定在時暖手上。
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認輸,反正就算輸了他也一樣沒損失,他隻是代替嚴嘉佳賭而已。至於賭注什麼的,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加什麼注?”嚴嘉佳眯眼詢問,有些緊張,顯然,她也覺得那張牌在時暖手上。
時暖欣賞著他們兩人的表情,從秦漠陽懷裏掙脫出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靠近嚴嘉佳,再次從包裏拿出那把手槍,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她的話音在此時同時落下:“我贏了,你除了吃那種藥,還要給他一槍。”她指了指白安德,又強調了一句,“是對著他那玩意開槍。”
嚴嘉佳隻要開了槍,白安德就成了一步廢棋。宮爵留下他,他不會再誠心幫宮爵。不留下,憑借他賭王的名聲地位,在外麵鬧一鬧,宮爵也會損失不少。
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導致宮爵損失這麼多,父親不會輕易原諒她的,而且……那個人……也不會原諒她的。想到那個人,嚴嘉佳的臉上露出了堪稱病態的癡迷……
聽見時暖的話,白安德本來隨意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不由得看了嚴嘉佳一眼,見她沒有立刻回答時暖的話,以為他這是要被放棄了。他沉默的擦著額間的冷汗,腦子裏快速權衡起來,想來想去,他覺得認輸這個做法最為穩妥。不由得又瞥了眼嚴嘉佳。
此刻的嚴嘉佳神態已經恢複正常了,她心裏已經有了決斷,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那個人失望。而且比起那個人,秦漠陽對她的吸引力也沒那麼大了。
“時暖小姐,不用加注了,我們認輸。”
“嗯?你要代替他認輸?”時暖的眼珠子轉了起來。
“對。”嚴嘉佳點頭。
“你就這麼代替他本人的意見不好吧。”她眼皮稍微抬了抬,看向白安德,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