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誰怕誰?”
一種無言的默契在眾人間傳開。
隨即,四個男子用獵豹一般的速度分別跑向歐陽傾卿等人。
歐陽傾卿最小,卻是最後被捉到的人。
被男子挾在腰間,歐陽傾卿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絕望。
也正是這個時候開始,歐陽傾卿暗自發誓,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要再讓別人欺負自己,因為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的很可怕,生命由別人決定真的很無助。
但現在,男子並不像之前一樣給他們注入藥品。
後來歐陽傾卿才明白,注射的藥品是防止他們在叢林中感染由屍體形成特別強瘴氣,也是後來她才知道,沒有被注射藥品的人當中隻她存活了下來,更是後來才明白,她擁有與常人不同的體質。
最後隻有五個孩子活了下來,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
本來是歐陽傾卿救了她,可是歐陽傾卿並沒有將自己當初的行動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點燃了那個女孩子對生命的希望。
歐陽傾卿回過神來,睜開眼睛,抬手摸了摸剛在醒之前流過淚的痕跡,盡管已經風幹,但也有粘粘的感覺。
原本平靜的眼睛變得狠戾,其中也摻雜著幾份愧疚。
十多年,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她實現了當初的夢想,成為一個能主宰自己生命的人,成了這個雇傭兵組織中最頂尖的雇傭兵,頂級的任務也隻有她敢接,除了風叔,她基本不聽替他人的命令。
可有一天在給他們幾個孩子注射藥液的那個為首的男子那裏得知,自己並不是孤兒,因為自己特殊的體質,被風叔無意間發現,而為了得到自己,風叔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父母。
“嗬,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坐在椅子上的歐陽傾卿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歐陽傾卿幾年前就明白宇,也就是迷彩服男子的野心,他想得到雇傭兵的下一把交椅,但風叔器重的是另一個叫墨的雇傭兵,宇知道自己機會不大,所以近幾年來動作頻頻,現在終於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夢,你是一個聰明人,這麼多年來我就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對你四歲以前的事情產生過懷疑,你想過沒有,你為什麼沒有四歲以前的記憶,和你一起的其他人都有,為什麼就你沒有,難道你覺得自己也是從福利院出來的麼?”宇也沒有將夢的嘲諷放在心上。
夢,是歐陽傾卿在組織中的代號,當初風叔在她從熱帶雨林中出來的時候取的。
現在想想,是啊,那就像一場夢,一場廝殺在不同場合中的夢。
“這瓶藥可以解決你所有的疑惑。”說著,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瓶不起眼的玻璃瓶放在桌子上,“溫馨提醒,僅此一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找到的。”
“對了,不要懷疑,那是風叔針對你的體質單獨為你配置的藥。”說完帶著自信的表情離開了夢的房間。
當初他也發現夢的體質,花費一番功夫才把夢的身世調查清楚,現在終於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