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猶豫了一瞬，將其擁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對不起...現在還不可以，下次吧。”
說完輕輕親吻對方臉頰，舒凡下樓，消失在樓梯間的陰影裏。
......
“喲，看來在情獸和情獸不如之間，我們的救世主先生選擇了後者...”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老頭輕佻的聲音。
舒凡已經學會了自動屏蔽腦海中某個喋喋不休的老人的話語，他沉默地穿行在高樓之間，緊繃的神經一刻不敢放鬆。
即使是大幅強化了肉體力量，但舒凡自襯自己依舊不可能和變異體那兩米多大的肌肉塊掰手腕。而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更是它們天然的狩獵場，在這裏行走，警惕絕不能放鬆。
“嗨呀，別無視我呀...你這是想去哪？”
老頭終於問了一個可以輕鬆回答的問題。
“去那個醫院。”
“那個蛇窩？你回那裏去幹什麼。”
“那些蛇有古怪，我覺得...”舒凡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覺得它們並不像是活的。”
之前舒凡並沒有發覺，但事後回想起來，那些蛇沒有鱗片，光禿禿的暗粉色蛇皮和變異體如出一轍，還有那毫無生氣的眼神及僵硬的行動方式，無一不說明了其古怪之處。
“不是活的？額，我之前好像也沒有感知到那些蛇有靈魂的味道...所以你回去是為了幹啥？當偵探？”
“要知道，每一個謎團背後都有一個答案，而這答案通常伴隨這謎團的...算了，換一種你感興趣的說法，你難道就不好奇那些蛇的靈魂去哪了嗎？如果我能找到，你豈不是又收獲了一大堆可口的靈魂？”舒凡說著，在心裏補了一句。
還有天梯積分。
“啊，美妙的靈魂...”腦海裏老頭好似沉浸到了某種美妙的遐想中，再也沒有來打擾舒凡。
舒凡愜意地吐出一口氣，轉過一個街角，眼前不遠處就是那棟熟悉的詭異醫院。
到了。
拿出銀色月光及匕首，舒凡像上次一樣，緩緩走進了那漆黑的走廊。
這一次不知是不是有野獸本能的加持，舒凡隻覺得這醫院內的詭異氣氛有增無減，就連拂過脖頸的風都隻覺得比上一次還要來得格外陰冷。
緊了緊手裏的一槍一匕，在這陰森寂靜的走廊中舒凡緩緩向前。
但奇怪的是，無論舒凡多麼細致的搜索，都沒能在這裏發現一絲一毫關於蛇的蹤跡，就像上次襲擊他的隻是幻像一樣。
但那毒是真實存在的。
第一層搜過了，沒有。
第二層也是如此。
那麼...
舒凡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來到這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門前。
在吱吖作響中打開這廢棄已久，又滿是鏽跡的大鐵門，舒凡眼前完全顯現出了門後的情況。
停車場裏可以說是完全漆黑，雙眼在這裏幾乎不能視物，而詭異的氣氛在撩撥空氣中發酵升騰到了最高點，仿佛黑暗中有著魔鬼在低語，膽子小的人在這裏恐怕會直接被嚇得暈厥過去。
但舒凡勾了勾嘴角，因為他知道他找對地方了。
因為這裏不但寂靜黑暗，空氣中還縈繞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而他，竟然還隱隱想嚐一口...
晃晃腦袋將腦海裏的惡心念頭甩掉，舒凡不自覺地瞳孔微微泛紅，跨進了這地下室的大門。
第一步，就遭遇了敵人的伏擊。
又是一條蛇企圖潛伏靠近，但在它攻擊發動前的一刹那，腦袋就被舒凡用匕首未卜先知一般狠狠釘在水泥地麵上，力道之大幾乎整條刀刃都陷進土裏，蛇血噴濺而出，其中一些濺射到了舒凡的臉上。
“這野獸本能還真好用...”舒凡喃喃著，雙眼中餓狼般的凶殘光芒一閃而逝，強忍內心的嗜血衝動，將臉上的血跡擦拭掉。
這蛇的血給了舒凡一種不好的感覺，如果要是真的沒忍住去嚐了一口...可能會拉肚子。
“唉呀，真的沒有靈魂的味道...可惜。”老頭喃喃著。
舒凡用力拔出匕首，仔細翻看著毒舌的屍體。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老頭問。
“有。”
“發現了什麼？”
舒凡點點頭，“這蛇的肌肉都快腐爛了，這隻能說明它原本就是死的。”
“原本就是死的？那它為什麼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