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娃,你怎麼沒和那位崔公子在一起?發生什麼事了嗎?”陸盈秀擔心地問道。
自從天靈山山下一別,陸盈秀一直都有些擔心嬈娃。她倒不擔心嬈娃的呆和笨,最怕的還是當嬈娃識得情事之後,受到傷害。
嬈娃低下頭不語,眼角瞥了一下崔敖陽與朋友所在的屏風。
陸盈秀也看過去,發現有兩名書生模樣的男人正像石人一樣僵立在屏風旁邊。
“好啦,好啦,別嚇到人家。”虎後掩唇輕笑,推了丈夫肩膀一下。
虎王重重的哼了一聲才收回視線,將妻子的肩膀攬得更緊。
“嬈娃,難得我們重逢,何不邀你的朋友過來一起坐?”虎後大方地擺手,朝曆山三妖發出邀請。
有森和泰黎麵色一沉,對視一眼後一起站了起來,正吃著小食的赫連也連忙放下東西邊嚼邊起身。
“多謝這位夫人,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幾位與嬈娃重聚了。”泰黎有禮的朝虎後抱腕,然後朝身旁的同伴一使眼色轉身就走。
“怎麼這就走了呢?其實我的本意是撤了這三個屏風,和這二樓上的所有客人一起聊聊。”虎後抬手一揮,擋在崔敖陽那桌的屏風就飛起來,當的一聲落在了樓梯口處擋住曆山三妖的路。
嬈娃和崔敖陽的視線又對到一起,膠著而無法分開。
嬈娃看著崔敖陽的臉,發現他也正目光如炬地看著自己。
陸盈秀握了握嬈娃的手,輕聲道:“別怕,虎王和虎後這次來,就是為你討公道來的。”
討公道?嬈娃不解地看著陸盈秀,後者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虎後由丈夫虎王攬著走到椅子旁坐下,笑吟吟地看著被屏風擋住去路的曆山四隻妖。
“我知道那道屏風擋不住你們,但還有其他的法術能攔得了你們,想不想試試?”虎後端起茶杯輕啜兩口潤潤喉道。
赫連眼睛一立剛想上前叫囂,卻被泰黎攔住。
“這位夫人,您搞錯了,我們和嬈娃……”泰黎想上前解釋一下,卻被虎王暗金的眸子一瞪收回了腳。
虎後似乎很沒耐性,隨性的擺擺手去拿桌上的點心吃,邊吃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家嬈娃前幾天被你們在大街上抓了去,誰知道受了多少虐待才會同意和你們一起出來傷害她的心上人,哼!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跳梁小醜!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動手,何必踐踏少女脆弱地心靈!”呸!虎後將手中的點心擲到地上,站起身義憤填膺地指著曆山三妖唾罵。
泰黎的臉色微微變化,但仍用力攔著氣得七竅生煙的赫連。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虎後不生氣,當她是仙女!再美麗的女人發起脾氣來也是很恐怖的,特別是美女發脾氣,更讓傾慕她的人心肝碎裂一地!
洛子平和蔣儀峰徹底堆坐在地上,臉上表情驚恐萬狀,虎王則冷笑地睇著他倆。
看了半天的崔敖陽站起身走到朋友的身旁,彎腰伸手去扶他們,“子平,蔣兄,我們走吧,這裏不宜久留。”
洛子平和蔣儀峰慌亂的點點頭,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可又猶豫地看著擋住樓梯口的屏風。
崔敖陽誰也不看的走到屏風旁準備動手移去那個簡易的竹屏風。
曆山三妖都看著他,眼光異光流動,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公子小心!”嬈娃驚呼出聲,綠影一閃瞬間來到了崔敖陽身後。
人影快速閃動,洛子平和蔣儀身隻看到幾個影子晃來閃去,具體發生了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等所有影子都停下來後他倆才發現屋內的幾個人變換了位置。
嬈娃被崔敖陽護在懷裏,手臂上的衣袖被撕裂開一道口子,被血微微染紅;虎王和陸盈秀擋在兩個窗口處攔住曆山三妖;那個與曆山三妖同來的狐狸精豔豔則被虎後踩在腳下掙紮。
“公子?”嬈娃回頭看到崔敖陽眼中的驚恐,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害怕,“我沒事的,隻是被劍劃了一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