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家法侍候(1 / 1)

心裏有了底,崔敖陽的麵色也就緩和過來,轉身再麵向母親時便又如往常一樣嘻笑自若起來。

“娘,您也聽到了,您和兩位堂嫂看到的不過是場誤會而已。”

“哼!”崔夫人又哼了一聲,剜了一眼嬈娃道,“這嘴長在她的臉上,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我們也不是瞎子,那不堪的一幕也看個真切!”

崔敖陽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拳,但臉上的笑容不變,故作好奇地問:“娘,您和兩位堂嫂到底看到了什麼?惹得您如此惱火?就算下人間有私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府裏也不是沒有先例,當年你也成全了三四對,怎麼到我這院子裏發生這種事就容不得了呢?”

崔敖陽一席話說得崔夫人和蔣儀萍啞口無言。

的確,這府裏男女仆人雖然管教甚嚴,但互生愛慕的事並非完全沒有,崔老爺和崔夫人也成人之美的促成了幾段良緣。如今被崔敖陽拿來說事一對比,倒好像真的針對他敖園似的!

見母親和大堂嫂不說話了,崔敖陽乘勝追擊地道:“其實嬈娃和青鱗之間有什麼也是我敖園、我崔敖陽的事,若不是今天被娘和兩位堂嫂撞見,又有誰會知道呢?大堂嫂為家裏操勞我感恩在心,敖陽也從未想過娶了妻就從大堂嫂手中移權一事。我與曆陽、益陽兩位堂兄名義是堂兄弟,但與親兄弟又有何異?倒是大堂嫂總拿自己當外人,這豈不讓一直信任您的娘親傷心嗎?”

蔣儀萍被崔敖陽反將一軍,張著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氣呼呼地窩在椅子裏。

崔夫人被兒子一番說詞也說得有些心虛,其實她方才冷靜下來一想,對嬈娃和青鱗的事還真有些小題大作的嫌疑。明明訓斥幾句或交給崔敖陽處理就行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蔣儀萍在旁邊說了幾句就讓她怒火中燒……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疼愛的兒子的院子裏,加上之前她們一直以為嬈娃與崔敖陽之間有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仔細一想之後,崔夫人漸漸搞明白自己生氣的原因也就釋懷了,但都已經折騰到這麼大了,總不能隨便就收場啊,崔夫人還是端著架式、陰沉著臉。

崔敖陽多機靈一個人兒,見母親臉上的表情和眼神換了幾換,就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起了作用,隻是這幫女人找不到坡下驢罷了。

走到母親身前,撩開袍擺跪在崔夫人麵前,崔敖陽麵帶誠懇與認真地道:“娘,是孩兒對下人管教不嚴,惹您老人家生氣了。這事兒無論是確有其事、還是誤會,孩兒都會徹查明白,然後給您和大堂嫂、二堂嫂一個交待。”

崔夫人見兒子跪在自己的麵前,心頭又是一軟。兒子長這麼大了,向來是乖順討喜,除了在婚事上讓她操些心外從未有過讓她煩惱的時候,可就是崔敖陽這般懂事才讓她心疼,總覺得讓兒子依靠得少了,所以才會對敖園出了這種事惱火。

“大伯母,既然敖陽堂弟說他自己能解決,我們不妨就讓他處理好了,事後跟您報備一下,滿意了您就當這件事過去了,不滿意您再讓大堂嫂嚴加處理,這不就妥了嗎?”周萱寧在一旁勸著,順便又踩了一腳蔣儀萍。

崔夫人點點頭,兒子和侄媳婦的這番話總算讓她在顏麵上過得去,便緩和下臉色伸出手指在崔敖陽的額上輕戳了一下,嗔道:“可別因為是你院子裏的人就包庇不罰!若是處理得不好,我還真讓你大堂嫂接手替你教訓教訓不聽話的丫頭!”

崔敖陽嗬嗬笑了兩聲,並答“是”!

蔣儀萍卻滿臉含酸地哼聲道:“我可不敢管教敖陽弟弟院子裏的人,到時候……”

“大堂嫂不必擔心,我自然會認真處理這件事,爭取不讓您費心。”崔敖陽俊臉含笑的朝蔣儀萍看去,不溫不火將她的話擋了回去,他也根本沒打算讓蔣儀萍有“機會”管教他院子裏的兩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