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洞去,卻隻看到刺目的晨光,沒有了崔敖陽與嬈娃的身影。
又是這樣來去匆匆啊,小白幽幽的歎息。
回到洞裏後,小白感覺到洞內有股不尋常的氣息,抬起鼻子使勁嗅了兩嗅,他詫異地旋身。
“聖氣精氣?”
再次跑到洞口,小白趴在大石上仔細嗅聞嗅,然後撲通坐到地上。
“他……他倆……是誰?”
嬈娃的凡人主子崔公子,同為妖仆的黑蛟青鱗,這股聖元之氣是他們倆個誰留下來的?
聖元精氣強大到外泄的地步,足見擁有這股力量的人或妖自身載體還不能夠承受這股至尚的精氣,所以才會掩藏不了的外露出來。而這也向所有準備想不勞而獲的精怪們發出訊號:有一個盛滿強大聖元精氣的弱家夥在附近……
嬈娃迷迷糊糊的被崔敖陽又拎回了崔府,敖園院門緊閉,崔家沒有人敢來敲門。
每個月的十五、十六都是敖園“封園”的日子,隻要崔敖陽在府裏,一日三餐就都是送到院門口,特別是晚上絕對不允許有仆人在周圍亂晃。
崔家人之所以哪此謹守這個規矩數年,是因為崔敖陽十歲那年突然府中在月圓之夜發生仆人突然死亡的事件,後來有一位高僧到崔家來化緣時聽說此事,便幫助崔家看了宅邸,在敖園看到了正在讀書的崔敖陽。
高僧留下一本經書,讓崔老爺埋在敖園的西牆下,又叮囑每月十五、十六月圓日,除了公子和他特許的人在敖園住外,其他所有人都不要接近這裏,以免再次發生血光之災。
崔老爺和崔夫人追問高僧是何原因,能否徹底解決,高僧搖頭歎道:“命也,龍子何日回龍庭方得安矣。”
有一年某個月圓夜崔府進了賊,也該這個賊倒黴偏就那天來偷東西。多虧當時敖園已經多了一個青鱗,此賊命是保住了,可卻嚇得神經錯亂。天亮後被崔家人送去官府胡言亂語、話不成句的說了一堆後,當天晚上就死在了牢裏麵。
所以,也許外人不知,可崔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禁忌,所以也不會去觸黴頭。
嬈娃一直在發燒,因為今天的特殊,崔敖陽又不能調丫頭過來照顧嬈娃,隻好親曆親為的打水投帕子為嬈娃降溫。
狐形的嬈娃身子小小的,和一個小嬰孩兒差不多大,蜷縮在被子裏發抖。
眼前天色越來越暗,青鱗卻一直未出現,崔敖陽懊惱地將換下來的帕子砸到水盆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看到花家小姐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感,仿佛尋找了很久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那般興奮、開心。
崔老爺和崔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崔敖陽與花家小姐相遇的事,立刻派人去查了花小姐的身份,意外的得知花叮鈴竟然是吏部侍郎花侍郎的千金,這讓崔氏夫婦更是開心不已,昨天晚上拉住崔敖陽左盤右問的探聽他是否對花小姐有意,不然為啥直勾勾的看著人家,連人家小姐害羞的離開了,他還傻站在大街上……
“敖陽……”床上的嬈娃用小狐腿踢開被子申吟著。
她夢到大怪龍回來了,手裏卻拉著一個漂亮的黃衣仙子,兩個人朝她走過來。
“敖陽!”小灰狐撲過去抓著敖陽的袍子,“你回來啦!”
敖陽遞過來一個小布袋子說:“嬈娃,這是我答應給你帶回來的花種。我要和這位仙子一起離開天靈山了……”
什麼?他要和那位漂亮的仙子離開?
看看手中裝著花種的袋子,嬈娃生氣的扔了出去,跺著腳朝敖陽喊道:“我才不要什麼花種,你快滾出天靈山好了!”
就是這麼一跺腳一喊,嬈娃忽的一下子醒了。
“嬈娃。”崔敖陽奔到床前,看到坐起來的小狐狸,敷額頭的帕子被撇在一邊,“好些沒?”他伸出手去摸嬈娃的額頭。
“公子?”嬈娃大眼迷朦地看著崔敖陽,“敖陽?”
青鱗說他不是敖陽,那公子……可公子是個凡人。
崔敖陽看著蔫蔫的小灰狐,那兩隻招風的大耳朵向頭兩邊撇著,他坐到床邊有些心疼的拉了一下嬈娃的耳朵,“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妖怪也會得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