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可能隻是一時間忘了抽離開……可能是嬈娃這小妖粘得太緊了……可能是被吸了精氣後身體有些虛弱……
“公……公子!痛啊!好痛!”嬈娃的肩膀被崔敖陽抓得生疼,忍不住哀叫起來。
那個……他好像沒有虛弱……一定是昨晚沒睡好……
就在崔敖陽糾結自己與嬈娃那一吻的同時,三個黑衣人做好了分工,由黑衣師兄上前去向老板娘解釋,兩名黑衣師弟則來對付嬈娃。
“公子,快閃開!”嬈娃見那個拿著葫蘆的黑衣人又舉起了葫蘆,她慌張地一抱崔敖陽的腰躍起來。
哇!躍得好高啊!嬈娃沒想到自己突然輕功這麼好,一躍竟然輕鬆的飄到了二樓。
被嬈娃抱著腰的崔敖陽像個木偶似的還沒回過神。
那個……隻是渡精氣……那個……為什麼親了那麼久……公子啊,你有必要這麼純情嗎?
鬆開崔敖陽的腰,嬈娃抬腳踢開身邊客房的房門,裏麵傳來住宿客人的驚呼聲,原來裏麵也躲著人。
拖著崔敖陽進了客房,將他按坐到椅子上,嬈娃又朝屋裏的一個書生福身道:“請這位公子暫時照顧一下我家公子,他……呃……他有些累了。”
聽狐婆婆和淩波姐說過,被狐狸精吸過精氣的男人會很虛弱、很累,公子一定也是這種情況。
也沒時間多想,嬈娃又竄出了客房,並小心的掩上房門。
剛一出門,差一點就與追蹤而至的黑衣人撞個滿懷。
“妖孽!你是不是吸食了那位公子的精氣,他現在已經死了嗎?”拿著葫蘆叫寶山的黑衣人怒斥著嬈娃。
“我家公子才沒有精盡人亡!”嬈娃從腦海裏搜索到淩波說過的話,據說男人的精氣被吸食過多死掉了就叫“精盡人亡”。
咣當!客房內傳出某種東西碎裂的巨大聲音。
“嬈娃!”崔敖陽的吼聲從客房內傳出來,聲若洪鍾、低沉有力。
“你聽,我家公子還有力氣吼人哩,哪裏像是死翹翹!”嬈娃力圖證明自己的清白,叉著腰、仰著頭朝寶山哼聲。
客房內又傳來劈哩撲嗵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勸解著什麼。
寶山聽到嬈娃胡亂說話,與師兄一樣粗獷的臉上泛起紅來,但因為他是個棕黑臉堂,所以臉一紅就有些醬色。
突然,樓下傳來一片哄鬧聲,幾名官差吵吵嚷嚷的提著刀和鎖鏈進了客棧。
一見官差來了,老板娘頓時淚如雨下,哭著就撲向了為首的差爺。
“寇捕頭啊,您可得為民婦做主啊!”
高壯的寇捕頭一臉的橫肉,粗獷程度一點兒也不輸給三名黑衣人,進了客棧就開始吆吆喝喝。
寶山被樓下官差分了神,有些擔心的轉頭望著樓下。
嬈娃也好奇的朝樓下張望。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崔敖陽從客房裏衝出來,一把抓住嬈娃的手腕,同時抬腿朝寶山的後腰上就是一踢,將一個剽形大漢給踹到了樓下。
趁客棧一樓一片混亂之際,崔敖陽拉著嬈娃從一個客房的窗口跳了出去,在對麵街頭找到車夫快速出了城。
一路無語,崔敖陽始終與嬈娃保持著距離,甚至在馬車裏也是各踞一角,如果嬈娃敢逾越半分,崔敖陽就對她飽以老拳,把個嬈娃打得莫名其妙,常含著淚花淒哀地看著自己的主子——當個仆從她容易嘛!
離長安越近,崔敖陽的脾氣就越怪異,甚至讓嬈娃變成狐狸才準她呆在馬車裏,否則就讓她去和車夫坐到外麵。投宿仍舊開兩間房,嬈娃卻隻能變成狐形睡在椅子上……
嬈娃忍辱負重(其實她是相當不樂意卻打不過崔敖陽才不得以而為之)地與崔敖陽回到了長安。
長安城果然不同於其他小城鎮,其繁華多姿令人咋舌。
馬車駛進了長安城的大街,喧嘩聲、車馬聲立時傳進了車廂。
一雙圓溜溜的金眸從車窗簾子的縫隙處向外張望著,盛滿了好奇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