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表哥的手(2 / 2)

正精神萎靡的嬈娃手腳麻利的搶過食籃抱在懷中,圓臉上滿是戒備地看著崔敖陽。

“公子,再過一會兒就到前麵的鎮子了,這籃子裏的東西是盈秀為我做的,你不要吃光了……我的意思是,公子應該留著肚子到鎮上吃更美味的東西才是。”

崔敖陽邊擦著唇上的餑餑麵屑邊偷笑著,他當然不會是真的覺得那種粗食美味,隻不過看小狐狸精一身灰暗的模樣想要逗逗她,果然在吃麵前她比誰都興奮。

將袍上的麵屑撣了撣,崔敖陽用手指勾起車窗簾子向外看了看,看路上行人漸多起來,猜測著可能是距離那個鎮子不遠了。

因為昨夜住在鄉間茅屋,今天又折回到正路上,恐怕就要耽擱一天的住在鎮上了。

“公子,到了長安您的家裏後,是不是就換那個蛟龍精侍候您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偷點兒懶,不用被崔敖陽這麼折磨了,整天變來變去放屁很尷尬啊。

崔敖陽移回眼神瞥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嬈娃,俊臉一沉,“什麼蛟龍精,以後叫他青鱗,不要在外人麵前胡言亂語。”

“是。”嬈娃嘟起嘴往車板上縮了縮,心想主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嬈娃伏在包袱上醒醒睡睡了幾回,車子外漸漸人聲喧嘩起來,像是到了熱鬧的地方。

崔敖陽將車前簾向上一挑,街道和房屋便映入眼中。

吉良鎮,這是回長安必須要路過的一個鎮子。

在一家較大的客棧前停了馬車,崔敖陽率先跳下來,也不管後麵磨磨蹭蹭爬下車的胡嬈娃,他徑直走進店內。

在櫃台裏麵站著兩名女子,一個穿著深紅襦裙年紀稍長的女子看到崔敖陽進來後忙熱情的招呼道:“公子快請進,您是路過吃個飯啊,還是住店啊?”

“住店。”崔敖陽走到櫃台前,“給我準備二間房,一間上房、一間給車夫住。”

看似掌櫃的紅衣女子馬上領會地點頭應承,然後招呼店裏的夥計安排房間。

環視了一下客棧前廳的小飯館,雖比不得酒樓雅致,倒幹淨透亮,崔敖陽也不想出去吃了,便讓女掌櫃準備一些簡單的酒菜。

一直站在女掌櫃向旁的另一粉衣白裙女子年紀較輕,梳著雙月吊髻的她一雙美目不住的打量著崔敖陽,當視線與崔敖陽相對時又羞怯的扭過頭,掀起一旁的簾子轉身進裏屋去了。

扛著三個大包袱、挽著食籃的嬈娃追進了客棧,剛好看到自家主子與那個漂亮的姑娘“眉目傳情”。

不大會兒工夫,夥計就回來說將上房和後院的通鋪收拾好了,公子和車夫都可以暫時去歇息,等酒菜好了自會去房裏叫他們。

讓夥計在前麵帶路,崔敖陽跟著夥計、胡嬈娃跟著公子一路上樓去了。

直到崔敖陽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女掌櫃才將微張的嘴閉上低頭繼續整理帳本。

“咦?剛才不是還有一個小丫頭跟著嗎?隻開兩間房,難道……”女掌櫃又向樓梯處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酸酸地自語道,“這有錢人走到哪兒都不忘帶著暖床的女人,真是……唉。”手中的算盤拔得叭叭響,也不知道自己在算些什麼,就那些小帳一天算來算去的打發時間。

簾子輕輕一動,粉衣女子從裏間走了出來,環視了一下客棧前廳後看到女掌櫃在那裏搖頭晃腦,輕聲問道:“周嫂子,您在那兒自言自語什麼呢?”

“哎呀,妹子,你方才進裏間去了沒看到,那個要了上房和通鋪的公子啊帶了貼身的丫頭,還住同一屋呢。”女掌櫃撇著嘴低聲道。

粉衣女子眼神一黯,眼角瞥向樓上。

要說人帥啊,到哪裏都招惹愛慕、嬌羞的目光,崔敖陽雖不至於為此飄飄然,但心底也是萬分得意。

方才櫃台裏那名粉衣女子明顯就是為他的豐朗俊美所傾倒,這驅散了他多日來忙於歸程窩在車裏所帶來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