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住尾巴的胡嬈娃隻好跪坐在崔敖陽身邊不敢動。
夜越來越深,崔敖陽的痛苦也越來越重。
他的手在胸口胡亂的抓著,口中的申吟聲也漸漸大起來。
當窗外的圓月東移,月華傾灑進房內照在炕上的崔敖陽身上時,嬈娃的金眸瞪得大大的。
崔敖陽本是如絲的烏發從發根開始向發尾漸漸變白,抓扯著自己胸膛和揪著胡嬈娃尾巴的光滑手臂上開始若隱若現的浮出鱗片,因急喘而張大的口中露出四顆銳利的牙齒……
嬈娃的身子不自覺地向後挪了挪,這是動物的本-能使她感覺到危險,很想逃卻又放不下看似痛苦不堪的崔敖陽。
“嬈娃!嬈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在西屋聽到崔公子很難受的叫聲!”門板上傳來急促的拍打聲,陸盈秀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焦急,但她的焦急卻是在擔心嬈娃。
嬈娃看了看單薄的門板,很想跳到地上打開門躲到陸盈秀的身後,因為眼前的公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也許是嬈娃動搖的心誌被崔敖陽查覺了,揪著嬈娃狐尾的大手一個用力,在嬈娃痛呼聲中她被拖到了崔敖陽的懷中。
布滿鱗片和尖利指甲的手捏起嬈娃水嫩的臉,崔敖陽瞪著金燦燦的雙眸看著懷中同樣的金色眼眸。
“讓那個女人滾遠點兒,否則我就殺了她!”崔敖陽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冰冷,他眼中的無情證明這絕對不是恐嚇,而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嬈娃打了一個冷顫,雙眼快速的眨了幾下,然後顫巍巍地朝門口喊道:“盈秀姐姐,你去睡吧。剛才……剛才是我笨手笨腳踩到公子……沒事……沒事了。”
盈秀姐姐,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原來公子也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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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終於修好了,據說是昨天才好的,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傳DD,大家都不記得偶了吧,也不記得偶的文了吧,唉。。。。慢慢看撒。
門外的陸盈秀聽了嬈娃的解釋,卻仍然很擔心,一雙綠眼閃著瑩瑩的光芒沉聲問道:“嬈娃,若是有事就叫我一聲。”
“好的盈秀姐,你快去睡吧。”嬈娃緊張的按住崔敖陽鬆開她臉的那隻手,“有事我會喊你的。”
陸盈秀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聽到另一邊房門掩上的聲音,嬈娃才鬆一口氣,放鬆之餘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刺得很痛。
鬆開握著崔敖陽的手攤開來看,發現細嫩的掌心已經被那翹起的鱗片刮紮得起了血痕。
崔敖陽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像是身體受到重創似的一震,握著嬈娃尾巴的那隻手不禁一用勁。
“啊!”被捏痛尾巴的嬈娃彈了一下,然後被扯得跪坐下來,吃痛的回頭看著自己那被崔敖陽捏揉的可憐尾巴。
崔敖陽那頭已經變成雪白的發絲像是被風吹動一樣微微飄起來,耳朵慢慢變長、變尖……他呲著銳利的牙齒伸手掩住異變的的耳朵,金色眼眸凶惡地瞪向嬈娃,像是在看她的反應。
驚恐、厭惡、想逃?胡嬈娃臉上的表情應該是這樣,崔敖陽莫名的心裏憤怒和害怕著,他怕在這隻狐狸精的臉上看到這些表情,更不允許在她的臉上看到這些表情!他不是妖怪!縱然他此時肉身在變化,但他不承認自己是妖怪!
接到崔敖陽凶惡的目光,嬈娃嚇一跳的退縮了一下,但她並沒有像崔敖陽想像的那樣表情豐富,隻是臉上戒備的神情更多一些。
“蛇精?”崔敖陽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挑了挑同樣變得雪白眉毛看著嬈娃。
咽了口口水,嬈娃一時沒反應過來崔敖陽話裏的意思,“嗯?”
“那個女人是蛇精。”異變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那股熟悉的頭痛欲裂又侵襲而來,崔敖陽力持清醒的和嬈娃說著話,來分散頭痛帶來的暴躁情緒。
原來崔敖陽是在說盈秀姐,嬈娃小心地點點頭,“是……是的。盈秀姐原是天靈山上的蛇精,後來為了追隨一位仙人而下了山,所以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