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數落,進家門之前,何良就在想各種措辭。
來開門的是何媽媽,一邊嚷嚷著,“你這孩子,怎麼又不拿鑰匙,”臉上的笑意卻一點不少。
何媽媽這狀態,有點像是家裏來人的那股熱情勁,何良換鞋的時候往客廳那麼瞟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就呆住了。
那個坐在何夏還有何爸爸旁邊的人,不是李幼麟是誰。何良還沒多想這人怎麼來了,注意力就被落地窗跟前一隻漂亮的大鸚鵡給吸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不鏽鋼的鳥架子,上麵一隻漂亮的五彩鸚鵡,從鳥頭到鳥尾,足足有一米,那鳥的羽翅又大又漂亮。何良記得自己在圖片上見過,是一種很少見的鳥類,大金剛鸚鵡。
何良拉住何媽媽,“李幼麟怎麼來了?那隻鸚鵡怎麼回事?”
何媽媽一臉勸解的模樣說道,“人家來看你的啊,那隻鸚鵡是他帶來給何夏的。你們大學同學多少人都不聯係了,人家年年打來電話你從來都不接,有什麼誤會說開也就好了。幼麟這孩子我看著挺好的。”
這下何良急了,“媽,你知道那鸚鵡要多少錢,怎麼隨便收人家東西。再說了,我不想和這人來往,他現在是我們公司大客戶。這樣不太好。”
何媽媽臉也拉下來了,“你媽媽我還不是那種淺薄婦女什麼都不知道就亂收人東西。”
何良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激,每次一碰到李幼麟她就會這樣。
“你當初一臉失魂落魄的回來,我和你爸爸雖然沒有說你,但也都是看在眼裏的。你敢說你這些年不是因為他才一直單身的?生了你這麼個傻閨女,我就不稀罕說你。如果是人家沒有那個意思,我還懶得管你們,我的女兒也不是嫁不出去。問題是人家事事做到前麵,每年過年的年禮我就不說了,這麼些年,也該有個了斷。你說你一天都想什麼呢。”
何良的臉色很難看。
這邊玄關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引來客廳幾人的注意,何媽媽拉著何良走進去。
何良勉強笑了笑,就坐到一邊當旁聽者。
過了不久,何媽媽何爸爸去準備晚飯,順便拉走了小何夏。把空間留給李幼麟和何良。
“你怎麼會突然跑到我家裏來?”何良問道,“還有這隻鸚鵡,你這麼討好何夏,什麼意思。”
麵對何良的幾乎不怎麼禮貌的問題,李幼麟隻是笑道:“何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遇到點事就炸起來,像隻貓一樣。”
何良又想撕了李幼麟。
“我討好我們家的小孩,能有什麼意思?”李幼麟閑散的道。
何良一聽這話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起來昨天還是前天,何夏趁她快睡著的時候問她,“小娘,其實你才是我親生的媽媽對不對?”
何良那會睡的迷迷糊糊,拍了何夏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趕快睡覺。”
現在想起來,何良臉色大變,她氣得發笑:“少爺,你也真是看得起自己,你以為何夏是你的小孩?你也未免太可笑了點。”
“何夏當然不是我的小孩。”李幼麟說道。
這下換成何良迷惑了。
“何夏是我哥哥李幼堅的孩子,”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我本來也以為何夏是我的孩子,可是,那一晚的事情,我後來問過其他人,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