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們就這樣越走越遠,不知道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會不會是馨婭的幸福歸宿呢,隻不過這些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回到廂房之中,原本以為會暗沉沉的房中,竟然是燈火通明,這不由得讓我微微一顫,這樣的深夜,誰會在我的房中逗留呢,心中發堵,怎就不讓我安生一些呢.
原本以為在自己房中的是皇上或者是佟妃,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樣堂而皇之逗留在我房中的人竟然是四阿哥,我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沒想到四阿哥卻先開口了.
"怎麼,連你自己的房間,你都不敢進來了嗎?還是因為我在這裏,擾得你心神不定?"
我淡淡笑了笑,走進房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沒想到喜歡深夜不睡的人,除了八阿哥以外,還有雍郡王你,這樣的深夜,為何不在府中陪伴嬌妻,卻要在這冷寂的宮中看望一個無趣之人呢."
四阿哥看著我的眼神,既不深沉也不流連,隻是一味的淡泊,仿佛就像是一尊會說話的佛像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茶水:"你倒是恬淡得很,是不是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我好心好意地來看看你,你竟然這樣冷淡地對待我,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對你不聞不問,讓你覺得委屈了?"
給了我傷痛,卻在這個時候,給我撒上一把無關痛癢的傷藥,還想讓我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雍郡王這番話,我可是承受不起,你想怎麼樣,或者你做了什麼,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早讓十三阿哥替我傳話了,以後我與你不再有任何關係,你這樣深更半夜出現在我的房中,你就不怕毀了我的清譽嗎?"
看起來,他似乎有幾分躑躅,不過卻不願意就這樣離開,隻是死死地看著我:"這真是你的所思所想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真的舍得就這樣放棄嗎?難道就因為一個李氏,就要讓我們兩個就此恩斷義絕了嗎?"
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看似溫柔,卻始終提不起任何柔情,幾分冷漠的微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況且,在你的心裏,難道真的是我最重要嗎,隻怕,你所在意的,不是我佟佳雅熹,而是那些令人垂涎的權勢吧."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還是走吧,那拉福晉是個寬仁的妻子,但是那李崇蓮,雖說隻是側室之分,可鬧騰的本事可不小,若是你不想後院起火,鬧到天下不得安寧的話,還是早些回去吧,也免得讓我不得安生."
四阿哥歎了口氣,手微微發顫:"雅熹,不管你怎麼想,我隻想告訴你,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裏的地位,隻要你還願意接受我,我會一直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