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剛歇,大總管張順猶豫了會,終是小心翼翼的上前,“皇上,季將軍侯在園外多時,說是有要事回稟。”
“是嗎?”東方祁連蹙了蹙眉,沒有收回流連在美麗宮娥身上的目光,隻淡淡的說了句:“讓季愛卿先回去,明日早朝的時候再稟!”
張順聞言,麵露難色,忙用眼神求助一旁的德妃。
見狀,德妃頷首,含笑望向東方祁連,低聲提點道:“皇上,若非要事,季渙定不會如此匆忙的來求見,您當以國事為重,不妨傳他來問一問,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聽了她的話,東方祁連沉吟了一陣,隨之對張順說:“愣著做什麼,德妃娘娘的話沒有聽見嗎?讓他趕緊進來吧!”說完,這才極不情願的揮退了眾人。
不久,季渙來到禦花園中,叩拜道:“臣季渙叩見皇上,給娘娘請安!”東方祁連擺了擺手,等季渙起身後,他才漫不經心的問:“季將軍,你今天有何要事?”
季渙抱拳,恭敬的回道:“老臣得知,範子鍵率騎兵三萬,已聚集城外數日。”
“......”東方祁連大驚,為掩飾失態,忙輕咳一聲,頓了頓心神,“他為何帶兵而來?”
聞言,季渙愣了一下,於是實言相告:“回皇上,數日前賢王在城外擒獲了上官澤,現已將他囚禁於天牢,範子鍵此次帶兵,定是為了救他而來。”
“賢王擒獲了上官澤嗎?”
東方祁連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向身旁的德妃,不確定的問:“愛妃,朕為何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顯然,在皇宮內院笙歌燕舞,不勝風流的皇帝,對賢王擒獲蕭弘的事,仍然是一無所知。
“皇上,這事怨臣妾,上次賢王本欲稟報的,但皇上當時體虛,不易過分欣喜,所以臣妾就擅自決定先瞞著......”說到此,德妃的聲音逐漸細弱如蚊,最後長長一歎後,突然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臣妾該死!”
話音剛落,東方祁連大笑,隨後搖頭否定道:“愛妃快快請起,難得你這般體貼,朕心疼都來不及,這又是何罪之有呢?”
“多謝皇上!”德妃聞言,緩緩起身。
見自己一番話差點牽扯到了德妃,季渙心裏暗自叫苦,忙低頭請辭:“皇上,軍中還有要事,老臣先行告退了!”
“季愛卿莫急,與朕前往天牢後,你再回營也不遲!”東方祁連喚住他,想到擒住了上官澤,他臉上的氣色比先前明顯好了許多,“張順,快去命人備車馬!”
片刻後,見皇帝快步往外走,季渙趕緊跟隨在後,誰料還沒出禦花園,前麵的人就停住了身形,說是頭突然有些眩暈。
德妃見勢,忙上前扶住,“皇上,莫要急躁,上官澤既已打入天牢,範子鍵定是不敢輕舉妄動,天牢的事,還是交由賢王處理吧!”說話時,德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季渙一眼,臉上表情複雜,分不出憂喜。
“皇上,娘娘所言有理,您的龍體最是要緊啊!”下一秒,不等東方祁連開口,收到目光暗示的季渙已接下了德妃的話語。
半個時辰後,龍澤殿裏太醫雲集,正當眾人忙著診斷的時候,德妃卻一改往日的賢德陪侍,一個人悄然退出了東方祁連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