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靖王十分自信的抬起頭,他定定的望向倔強的嬋娟,嘴邊扯出一抹曾令無數美女竟折腰的帥氣笑容,無比紳士地說:“靜如沒在宮裏行走過,許多規矩懂得也不多,所以讓機靈的嬋娟去招呼他們,自然是最合適也是最妥當的。”
如此,嬋娟楞楞的點著頭,她哪裏能抵擋得住夏宇昂的笑容,而心裏的那點怨氣,也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裏照顧芊芊。”好容易打發走了嬋娟,夏宇昂恢複神態的同時,擔憂的目光也落在某人身上。
臨走前他不忘吩咐靜如,自然也不會忘了囑咐夏宇軒幾句:“你白天已經出去了一次,這會兒可得聽話些,必須躺著好好歇息,否則傷口指不定要再次撕裂!”
瀟湘閣的廳中,此時正站著一名中年太監和三名手捧托盤的宮女。
夏宇昂見來的幾人陌生,心不禁奇怪,遂出聲發問:“你們是哪一宮的,拿著這些東西來瀟湘閣有何事?”
見靖王問話,領頭的中年太監,恭謙地挎著小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回複道:“靖王殿下,奴才們來自鳳儀宮,這些是燕窩,鹿茸,阿膠,全是德妃娘娘送給芊芊姑娘補身子的。”
“原來如此,那麼恕不遠送了,隻勞煩公公帶句話,靖遠和芊芊多謝德妃娘娘的厚愛。”聽說來的是德妃手下,夏宇昂不是很感冒,遂示意一旁的嬋娟收下禮物。
正當他打算轉身離開時,但見鳳儀宮來的人神色猶豫地喚了他一聲,好像並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
夏宇昂忍不住挑了挑眉,停下腳步,輕笑著問,“怎麼,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今夜是賢王殿下大喜的日子,德妃娘娘念及芊芊小姐曾經除疫有功,這會特意命奴才們邀請兩位一起前去賢王府赴婚宴。”太監偷瞄了他一眼,如實回複道。
話音剛落,夏宇昂的臉色變了變,盡管還有幾許笑容,但語氣已然冷漠,連稱呼也不再自禁地改了,“回去轉告你家主子,芊芊小姐身子弱,不宜外出,至於今晚上的婚宴,本王一個人去,她就不必跟著去了。”
今天是賢王成婚的日子,他這做皇兄的肯定得出席,但夏宇軒確實沒有必要過去。
她與東方賢之間的感情糾葛,暫且可以不提,隻說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傷口還沒能夠長的結實,根本不適合出門參加宴會,而德妃這邊一會唱紅臉一會唱白臉,她所要唱的又到底是哪一出戲?
見靖王保持著沉默,先前又一口拒絕了,那名太監嚇得不輕,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夏宇昂麵前,接著把心一橫,這才戰戰兢兢地道出原委:“德妃娘娘今晚也會前往賢王府,到時候要是沒看到芊芊小姐,奴才們的幾條小命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太監說完,不住地朝夏宇昂磕頭,而他身後的三名宮女見了也是悲從中來,忍不得緊隨其後,齊齊地跪倒在了地上。
“何必為難他們呢?”正當眾人悲戚,夏宇昂無奈時,廳外忽然傳來女子熟悉的聲音。
下一秒,夏宇軒在靜如的攙扶下進入廳中,她首先命嬋娟扶起眾人,這才若有所思地轉過頭來,看向那名額頭早已磕出血色的太監,淡淡說了句:“你們暫且安心回去吧,今晚我李芊芊定會準時赴宴,去到賢王府給德妃娘娘賀喜。”
聞言,廳中的人很是驚喜,驚的是夏宇昂,喜的是那名太監和宮女。
“多謝芊芊小姐,您的大恩,奴才們記在心裏了!”得到當事人的保證後,鳳儀宮來的幾名宮人,有如獲得特赦一般,感激地叩謝著離去,而夏宇昂則恰恰相反,他滿臉鬱悶的立在那裏,久久的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