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院外有些喧鬧,家裏人急忙出去,卻見是耿順騎在馬上,陪著的幾個莊客,攙扶耿順下馬,家裏人急忙接過來,耿順下了馬,說道:“信孝過來!”
耿信孝正在旁邊伺候耿順下馬,忙說道:“孩兒在。”
耿順道:“主母讓我回家團聚,你近幾天不要耽擱,過了中午就回莊上,要用心挑選,不要誤事!”
耿信孝連忙答應,心裏不免想,這小主母為何對我家如此?
於是問道:“父親離開莊上,安排了何人照顧?能否盡力?”
耿順道:“小主來莊上了,讓這些人帶了賞賜給各家,知道你回莊上,特地賞了一壇酒。”
耿家眾人驚奇加驚喜還有詫異的接了賞賜,無非是以耿恭的名義賞賜的一壇酒,加一方肉,加上柔君名義賞賜的另一壇酒,耿順一家千恩萬謝領了,幾個家奴又往別家去。
再說耿恭,柔君聽說耿恭到了田莊,欣喜的衝出房門,耿恭已經到了,少年夫妻,分別多日相見,自然是一番親熱的表現,本來隨同耿恭的耿順急忙揮手,領了家丁退下,幾個丫鬟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耿恭拉起柔君進了房間,外麵有丫鬟關上房門,柔君說道:“原以為你要明天才能到呢。”
耿恭壞壞的笑,說道:“我來的太快,你是不是怕我欺負你呀。”
柔君說道:“哼,你敢欺負我,我告訴婆婆,打你屁股。”
耿恭說道:“我先欺負了你再說。”
柔君笑著,大喊道:“紫秋,拿我的匕首來!”
耿恭說道:“紫秋不在田莊,喊也沒有用!”
柔君急忙問道:“紫秋病了麼?為什麼沒跟你來田莊?”
耿恭不覺楞下,然後說道:“我正要和你商量,柔君要嫁人了。”
柔君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原來馬家公子時常到耿家往來,為的就是紫秋,已經提了兩次,並且表示可以明媒正娶,耿恭想:紫秋畢竟是奴仆身份,馬公子如果能娶紫秋,對紫秋是莫大的好處,便答應了,柔君聽了,說道:“夫君害了紫秋,也害了耿家啊!”
耿恭有些詫異,不解的問道:“馬公子家事人才都不差,如何說害了紫秋,如何說害了耿家?”
柔君說道:“夫君想過沒有,他們馬家娶親如何能娶奴仆,必要是我家先除了紫秋的奴籍,除去奴籍之後,紫秋孤苦一人,又不能在耿家居住,夫君如果送紫秋田宅,世人必以為耿家在巴結馬家,耿家情何以堪;如果不除紫秋奴籍,馬家又如何能正娶,沒有名份的到了馬家,即使馬公子寵愛,嫉妒之心,人皆有之,紫秋如何應付?況且紫秋已經有了通房的名份,時間久了,馬公子又如何能周全?隻怕紫秋今後很難了。”
耿恭聽了這話,忽然全身一陣發冷,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極大的蠢事。
耿恭說道:“如今隻好回絕馬公子了,這件事我來辦吧。”
柔君聽了點點頭,說道:“這事先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耿恭說道:“我知道夫人想要有一番作為,盡管說你想做什麼。”
柔君聽了,笑著說道:“這樣吧,為了不讓你欺負我,我先給你娶幾個妾,你看看三個夠不夠,要是不夠就給你娶六個,再不夠就多多的娶,讓我們耿家也有個萬石君。”
耿恭笑著把柔君抱在懷中,說道:“我還沒欺負你,你倒是先欺負我了?”然後把柔君放倒在榻上,說道:“你再不說我就欺負你了,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