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在浴室搗弄了一會兒,水出不來,又拍了拍浴頭,出來的卻不是水,滴出一大堆黑乎乎的黏液,怎麼也關不掉。
小朝疲憊的身軀被抽離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用力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慢慢掙開眼睛。隻見浴頭噴著熱水,熱騰騰的霧氣包圍了整個浴室。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小朝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多麼牽強的理由。畢竟小朝一天忙著李子勇的事情,真心是沒合眼。
燈火闌珊的都市,一夜未眠。而別墅裏靜悄悄……
日光總是那麼一塵不染,好不保留,奉獻大地。透過落地窗照在了小朝的臉上,感覺是熱熱的,然後小朝醒了,雙腿交叉,盤坐在潔白席的夢思上。回顧了這兩天裏發生的事情,湧上心頭的情緒說不上來,也無法有語言描述。
小朝咬咬牙,起身,他知道他要做的還有很多,最重要的便是讓李子勇平平安安。
叫醒熟睡的張文濤,提上那一堆張文濤所謂的線索,在附近吃過早點,這樣就出發了。
到了市中心,小朝提議張文濤出錢打的去找遠在十裏外的雲外村,張文濤不幹,說什麼他沒那麼多錢。
於是,他們擠上公交車。令小朝和張文濤意外的是許藝夢也在車上。許藝夢喜歡留過肩的長發,頭帶著黑色的蝴蝶結,有一幹淨的瓜子臉,今天身著一襲素白的連衣長裙,人群中顯得引人注目。
小朝和張文濤就坐在了許藝夢的後麵,公交車出發了。
小朝和她攀聊起來,了解到許藝夢要去雲外村的外婆家在上兩三天,小朝告訴她他們也去雲外村。而張文濤一直望著窗外,似乎思索著什麼,不得而知。
駛過了熱鬧的都市,氣溫也降了下來。穿過城市邊緣的風景樹,兩邊一下子開闊起來。
麥浪迎著風,忽高忽低,吹在小朝的臉上,一陣清涼,心情才好些。車上的人都是回鄉的農民,沒有城市人那樣急功近利的煩躁,也很有禮貌。
小朝看見張文濤,張文濤抱著所謂的線索竟然打瞌睡,可能是累了,小朝便沒有打擾。許藝夢望著窗外竟看得出神,沒有搭理小朝,還是小朝拉了拉許藝夢,許藝夢才從神遊中回歸。
許藝夢滿是怪罪的表情,小朝於是乎表示了一下歉意。許藝夢肚量也沒那麼小,倆人一路說說笑笑,聊了很多。
“喂,到車站了,你還下不下車了”小朝用肘推了推張文濤,許藝夢則笑而不語。
張文濤醒了,同小朝,許藝夢一起下車。公交車揚長而去。
柏油馬路有一岔口,許藝夢許藝夢指著這蜿蜒曲折泥濘小道說:“這就是去雲外村的路了,唯一一條!”
小朝問道:“還有多遠?”
“不遠,隻有五公裏。”
張文濤驚訝的說“不會吧,這麼遠,得猴年馬月啊!”
小朝和張文濤沒做好走路心理準備,正發呆時,遠處傳來許藝夢的聲音“快走吧,天黑之前能趕到。”
小朝聞聲抬頭,看見許藝夢已經百米開外,背對著揮著手。小朝輕輕拍了一下張文濤“走啊!”
小朝和張文濤跑步著追上了許藝夢。
曲徑的小路蜿蜒著,繞過一座山,山後麵就是雲外村。一路上張文濤發著脾氣,許藝夢講著那關於雲外村的故事。小朝則一言不發的聽著許藝夢講話,許藝夢講著講著,不知過了多時,他們已經繞到了小山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