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G勝了,他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內將那把傳級匕首架在了ViH1的脖子上,並被法則的力量阻擋住,因為ViH1已經輸了。法職者被近身的結果不言而喻,這一點上曾被ViB1追殺了整整大半年的達科最有發言權。
殷紅的符文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對練場的上空,當所有人都抬頭仰望那符文的時候,它就布散出濃重紅光,仿佛整個對練場都流溢滿了血水一樣。對練契約已經生效,勝者ViG獲得了這個任務的申領權,繼而那紅色符文一閃即逝,消散在空中。
下一瞬,ViG的慘叫聲傳來,他已經抓著頭發著滾倒在地上,那高亢的叫聲讓周圍所有人都對他的痛苦感同身受。ViH1更是急忙跑到了遠處,並迅速離開了對練場,她為自己輸給了這種人而感到屈辱。
這就是神術洞悉的負麵作用,並不是透支體力和法力而造成的,而是身體上過於精確的操控和感應讓每一根神經都超出了極限,導致之後一段時間無法想象的痛苦。
大概其他人也覺得ViG叫聲不好聽,都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對練場,但無論是賭輸賭贏的都覺得不虛此行,因為見識到了神術洞悉。不一會兒,整個對練場就隻剩下達科和ViG這兩個人了。
達科左顧右盼地看了看已經空下來的看台,微微歎了口氣,“為什麼要我來?他難道沒有朋友嗎?”
抱怨歸抱怨,達科還是走下看台,將正在滿地打滾的ViG抓住並背起來,向著他們住宅的方向走去。ViG叫了一會兒似乎也叫累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地垂著頭,靠在達科的頭頂,隻是不時發出一兩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每當有其他人經過時看到達科和ViG的樣子,恰好ViG還在呻吟,達科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強忍住將ViG丟到哪個坑裏的衝動,加快腳步向著住宅方向趕去。
“啊啊……不要……停……”ViG本已經輕了很多的呻吟聲不知為何又大了起來,而且還莫名其妙地著不要停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語。達科不滿地偏過頭,卻發現ViG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幢房屋,那裏是信息發布處。
達科很快就會意了ViG的意思,他剛剛之所以一定要贏得這場對練,就是為了申領下來這個任務,為此不惜用出了神術洞悉。顯然獲得任務之後,他想要盡快到信息發布處去拿到獵物的資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達科也理解了ViG這種渴望出頭的心態,便依言轉彎走向信息發布處。ViG對此也十分興奮,連連發出赫赫地呻吟聲,似乎在表達著興奮,但卻讓達科更覺得丟臉,恨不得現在就將其丟在路邊不管。
信息發布處這幢房屋中的布置比其他房屋都要簡單得多,到處堆著各種各樣的資料和沒來得及拆開的密信。達科發現一層完全被各種各樣的卷軸堆滿,隻有幾隻地精在其中挑揀著,並用一架煉金機械收集整理好,達到一定數量後就運送到不同的地方。看到這裏達科才知道,那些並非是雜物,而是標注好了送到不同地方的信息。
達科在大堆物品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趟到樓梯口,再走上樓梯,發現依然不停有卷軸或打卷的羊皮紙從樓梯上滾下來。好像躲避煉金陷阱一樣避開了不斷滾下的雜物,到了二層他卻發現依然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卷軸和信件,不同的是多出了很多通訊用的水晶球,它們整齊地布滿整麵整麵的牆壁,看樣子是聯通到許多個殺手。
達科又繼續背著ViG沿樓梯上行,到了第三層的時候終於與前兩層不同了。第三層的屋頂與其他的住宅不同,是敞開式的,仰頭就能看到蔚藍的空和不時飛過的鳥類。不時會有貓頭鷹或賊鷗飛過,從敞開的屋頂投進卷軸或信件。更多的信息是從傳訊魔法陣中傳遞過來的,每當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在魔法陣的傳訊中布滿字跡,一架型煉金機械就會將其取出卷成一卷,並放上一張新的羊皮紙。一個戴金絲眼鏡的青年正在分揀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密信,同時嘴裏不停念叨著含糊的詞彙,好像神經質一樣。
“密涅瓦位麵職業者近期升級情況,估價相關信息,轉物價評估處收件。”一個字母N潦草地畫在卷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