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掌櫃的誠惶誠恐的應道。隨即轉身,朝著店小二大聲喊道:“老三,快給郝二爺看茶,要咱店裏最好的龍井,小賽,準備最好的酒席一桌,把咱店裏最好的女兒紅拿出來”。一扭頭,轉向郝老二,小聲道:“二爺,您看還缺點啥?”。郝老二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你去吧”。說罷朝著他揮了揮手,掌櫃的見狀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去了。龍飛見狀搖了搖頭,心道:這掌櫃的真是沒有骨頭!忽然,街上傳來了一陣息壤的喧嘩聲。龍飛坐在窗邊,倚窗看去,見一群人正從集鎮的西南方向鈴蘭酒家走過來。七八個奴仆一樣的小廝,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漢子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在人群的最前麵。見那漢子穿著一身的粗布短衣,頭發散亂,滿身的血汙,顯然是剛剛遭過一頓毒打,後麵看熱鬧的人臉上或同情,或恐懼,或好奇。都是遠遠的跟著,不敢走近。
人群到了鈴蘭酒樓,七八個奴仆抬著這漢子徑直上了二樓,來到郝正麵前,其中的兩個粗壯的奴仆,將那漢子在地上重重的一頓,各自伸出一隻手,將這個漢子摁倒在地上。郝正瞥了一眼這漢子,見他滿臉血汙,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當下微微的冷笑,故意問道:“四兒,這誰啊~~?”。奴仆中一個領事樣子的家丁一欠身答道:“老爺,這個就是咱家長工滕四嫂的男人滕榮啊,這個小孩就是他小兒子滕震。”那個叫四兒的家丁頓了頓又道:“咱家後院養的十幾隻肥鵝,昨天晚上突然不見了一隻,我們順著鵝毛和腳印,尋到了滕家的院子裏,見到滕家的小震子正拿著鵝毛在玩,被我們抓了正著,問他偷沒偷鵝,他說沒有,但是問他今天吃的什麼,他卻說,吃鵝吃鵝,想是小孩子家家不會說謊,三兩句就露餡了,我們要帶著他去見老爺,他爹非是不肯,說這孩子老實本分,年紀幼小,不可能偷鵝,這肯定是誤會,三說五說便動手打了起來,哼,真是不自量力,然後就連他一起綁來了,接下來如何,還請老爺示下。”
郝正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看了看那個叫四兒的家丁,眼神裏盡是嘉獎,回過頭來,問那個孩子,你今天中午吃了什麼?“我吃了喔”那孩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滕榮道:“冤枉啊,郝老爺,我家小震子從小嘴不利索,況且他才四歲,這其中必有誤會啊”。郝正一拍桌子,怒道:“放屁!他自己都承認了,還能有假,不是他偷的,那就是他哥哥,或者啊~是她姐姐滕嬌~~偷的~”。說道滕嬌這個名字時,郝正的嘴角邊全是淫邪微笑。“什麼都不用說了,四兒,帶著他們去見縣太爺。說罷,一揮手帶著一眾家奴院工去了縣衙門。龍飛自忖:這郝正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但這事兒去了衙門自有公論,我又何必多管閑事,想到這,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隔窗遠眺,縱目觀看風景,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