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離開家,去了女孩去的地方——蘭州。可是,她早就離開了那裏。明明知道她不會乖乖的待在某個地方,可自己的腿還是控製不住的往有她的地方走去。
輾轉間,女孩到達了北京。這個地方,塵封了太多的輝煌,也沉寂了太多的曆史滄桑,取代它的是高樓大廈、人潮湧動和滾滾的車流。冬天乘著人少,女孩剛落腳,便去了長城。
氣溫還不是特別高,踩著長城石階上的積雪,能聽見雪被壓緊的聲音。兩旁的石欄上也堆著白白的雪。放眼望去,世界仿佛都被雪給覆蓋了,朦朦的白霧籠罩著遠方,樹木在那裏重生。女孩踩著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累了就停下寫寫東西,可手被凍得已經握不住筆了。
旅行,對男孩來說真的太難。他的骨子裏,透著的是霸氣,而不是灑脫。他很快地回到了家,過著每天都相同的日子。他換下外套,打算拿去洗衣店,無意中掏出了那封粉色的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打開了那封被遺忘了的信,裏麵寫著:
親愛的: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我已身在已經輾轉了好幾次的地方了吧。離開了你,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可是我知道,留下來隻會讓你更加的想她,讓你肩負著更大的罪惡感。我懦弱,我無法改變你愛她的事實,也無法改變自己,毫無知覺的留在你身邊。每次見你傷神的樣子,看著你慌神的樣子,我知道那都與我無關。
還記得你答應做我男朋友時的事,那時候我很開心。那時的你跟我說:“相信我,我會把她忘掉的。”我雖然知道那時哄我的話,但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可是從那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跟我說那樣甜蜜的話了。你把所有的甜言蜜語都給了她,你的內心枯竭了,你的愛枯萎了,所以我竭盡全力的給你我的愛。努力了十年,在這十年裏,卻什麼都沒有改變。雖然住在一起了,可我們還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還記得,我做過的一件最卑賤的事情,那就是引誘你。我把你灌醉,讓你把我看成是她的影子。正當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時候,你卻停了下來。因為你說,我的味道跟她的味道不同。或許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就是那一晚,我哭了,哭了整整一夜,流著你滿不在乎的淚。那天早上,我早早的出了門,不想被你看見我狼狽的樣子,不想讓你看見我醜陋的樣子。
前幾天,我去了那家飯店,你說關門的那家。老板娘跟我說了她,說她很美,很有氣質。她還說了你為她做的事:事先來點好她喜歡的菜,讓老板娘不要提及我的事~聽著聽著,我就出神了。那個時候我在想,要是什麼時候你能這樣對我,我一定毫無顧及的嫁給你。可是我知道,那一天的到來,實在太遙遠,太遙遠了。
臨別時,我想起了一首歌:盼不到我愛的人,我知道我願意再等~在你以片刻柔情對我時,我懂那虛假,可是我還是很開心。麵對你,我可以是最微小的那一個人。你知道我愛你,願意等你,願意丟棄如花的歲月跟著你闖蕩。可是你沒有發現,現在的你,連片刻的虛假的溫柔都無法給我。知道她回來了,那我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呢?
我會坐落在一個城市,慢慢地忘記你,忘記那些痛跟回憶。如果可能,我會幻想著你會來找我,請不要打碎我渺小的願望。你是我的氧氣,可是現在,我要學會在缺氧的環境下生存,祝福我吧!
希望你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一切平安!
筆者:小乙
希望你能記得卑微的我
男孩按照原路,把信重新疊好,放進粉色的信封裏。心情異常的平靜,沒有流淚,沒有心痛,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想要把身體裏所有的二氧化碳都歎出來一樣,似乎所有的憂愁更煩惱都可以排泄出來一樣。歎完氣後,他覺得心裏很舒服。他還記得,女孩曾經常警告他說不要歎氣,容易衰老!
整理好的衣服放進袋子裏,男孩提著袋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