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殘沉默不語,身體周圍的異象漸漸消失,骷髏頭也回到了古殘的臉上。外麵帶進來的風雪也在火篝的照耀下化為一灘灘水。化為大門彭的一聲關閉,房間重歸現狀,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那我隻能按你說的做了了.....”水無傷的瞳孔猶如一方墨玉,漆黑如夜,他的嘴角輕輕上翹著,似乎在嘲笑著自己的脆弱。
古殘輕輕歎了口氣,“人族靠經脈,蠻族靠身體,你身體孱弱,不堪一擊。你還記得血眼剛走那天,你發生過的事麼?”
十年前的畫麵猶如走馬觀花的漸漸重現.......
大雨淅淅瀝瀝,遠方的夜寂森林霧影漸濛,瘦弱的小男孩屹立雨中,隻披著一件寬大的獸皮鬥篷。
他的麵前,站著十數個同等年齡的男孩,為首的那個男孩一頭紫發,一邊眼睛已經淤青,他們每個人都手持木棒,站在雨中,和披著鬥篷的男孩對峙。
突然,鬥篷男孩大吼一聲,隨手在地上抄了根木棒便向那些男孩衝去。
啪,為首的紫發男孩速度更快,他拿起木棒猛地一砸,順手砸在了鬥篷少年的頭上,鬥篷少年一陣眩暈,動作停滯了下來。
其他的男孩們呲牙咧嘴,抓的抓手,抓的抓腳,有的抱頭,有的直接坐在他身上。
“水無傷,血眼那小子終於走了,你的死期也到了!”紫發少年一口痰啐在他臉上。
“有那麼一天,他回來了,就是你的死期了!”水無傷被強大的力道震得發暈,他含糊不清的威脅道。
“等真有那麼一天,你會和他見麵的。順便提一句,水悅那小丫頭哦,我就幫你們照顧照顧了。”紫發少年一臉獰笑,他抬起小臂粗的木棒,憤怒地狠狠砸下。
勁風撲麵,刺得水無傷麵龐生疼,那一刻,水無傷忘記了威脅的話語,周圍的小夥伴也驚呆了,這致人死地的力道,直接對準人的麵部襲來,怕是要死人啊。
不知因為什麼,水無傷卻笑了,記憶深處,他似乎想起夢中的一幅畫麵。
夢中人說,“來吧,這一紀,終將由我來掌管!”
話音落下,卻是毀天滅地的一道光弧襲來,那一瞬,光芒四濺,整個世界,似乎都洋溢在一片金色的海洋。
回到現實,水無傷冷冷的望著近至鼻尖的棒影,說“比起那一擊,你當真算是一隻螻蟻!”話語冷漠,似是鋒銳的鐵刃劃刻著萬丈冰山。
噗,木棒斷成兩截,紛飛的木屑打在旁人的身上,他們不禁後退,並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氛。
水無傷緩緩站了起來,抹抹鼻血噴濺的鼻子,宛若一尊從屍山血海中站起的魔神,他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他直直的站立,如衝天的黑塔一般,黑色詭異的符文從頭至腳,都密密麻麻的覆蓋著。
紫發少年早已不知所措,對上此時的水無傷,就好像一個孩子對上手持刀刃,剛從戰場上回來,一身血汙的戰士。
嗷!水無傷憤怒的發出一聲獸嚎,紫發少年的腿軟如爛泥,癱軟在地。
“小子,爾敢!”不遠的灌木叢中,一名身穿皮甲的戰士從中躍出,他出拳如風,對著水無傷一拳轟來。
水無傷茫然地出手招架,拳掌對擊,雙方都後退幾步。
戰士愕然,水無傷卻毫無征兆的倒下,身上符文不見蹤影,那滿是煞氣的魔鬼也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睡得香甜的孩子。
“隨手一擊能和後天八層的我打平,我一定要告訴族長······”戰士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