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一道驚人的聲音驟然響起,大師兄抬起頭來,深深地凝視著她那張梨花帶淚的麵容,黯沉著臉,薄唇輕啟,不急不緩地,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我答應過你的務必做到,也請你不要輕易放棄我對你的這份情意。”
許悠然難過地咬著紅唇,臉龐微微昂起,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不停地滑落下來。
“嘶——”火紅的烙鐵深深地印在皮膚上所發出來的讓人驚悚的聲音。
耳邊傳來了大師兄極力忍著疼痛,低低地悶哼一聲,聽在許悠然耳裏,卻仿佛鐵錘子般,一下,一下下地錘打著心房,有如鑽進骨髓般讓人疼痛難受。
做了個深呼吸,她不能再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獨自一人承受這種傷害了,抬起眼簾時,心中已有了決定。
眼見烙鐵又要再一次印在大師兄身上,她抿著嘴角,苦澀地開口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放了我師兄!”
“然兒!”大師兄痛心疾首地喊了她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黝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傷痛。
許悠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哽咽著道:“大師兄,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擔心我!”隻要大師兄不在了,她也就無後顧之憂了,相信她能輕易地逃出這個王府。
“那好,隻要是過了婚嫁之日,本王便放他離開。”明親王爽快地答應她,慢慢地踱步走出牢房,對著那四名壯漢說道:“好好地看著他,若是人不見了,本王讓你們人頭落地。”
言罷,明親王走到她身邊,伸手牽起她的手離開了地牢。
靜靜地看著那抹清秀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大師兄心中仿佛被某些東西牽引著似的,目光定定地望著前方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
良久,他回過神來,從懷中取出一瓶膏藥,然後將膏藥輕輕抹過那些傷痕,不一會兒,一陣冰涼清爽的感覺浸透至全身。
眼見著那幾道剛裂開的傷痕迅速複合還原,他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嘲諷意味,修長的指尖正要往胸口間那道血紅的烙印抹上膏藥時,突然他停滯了一下,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她那悲痛欲絕的表情,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地垂下了雙手,唇邊始終保留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眼見著那幾道剛裂開的傷痕迅速複合還原,他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嘲諷意味,修長的指尖正要往胸口間那道血紅的烙印抹上膏藥時,突然他停滯了一下,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她那悲痛欲絕的表情,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地垂下了雙手,唇邊始終保留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窗外,月兒已升至高空,柔和的月光穿過窗戶緩緩地照射進來。
一道黑影兒從窗外悄無聲息地來到大師兄的麵前,單膝跪在地上,聲音輕如蚊蠅,“主子,屬下來晚了,請主子恕罪。”
“起吧!”他擺了擺手,從懷中取出另外一塊和臉上一模一樣的人皮臉遞到那黑影兒手中,低沉的男音輕如棉絮飄過,“待我出去後,你自行找個時間離開這裏,到時在景陽山的涼亭處會麵。”
“是,屬下遵命。”那黑影兒恭敬地點頭,然後從袖口中取出一張地圖,並雙手奉上至他眼前,“主子,這是您要的地圖,上麵有清楚地標記著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