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嘴角輕輕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清冷淡薄,道:“劉掌櫃,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公子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是隨性而為的,或許到那時,本公子又舍不得將這支白玉簪子典當了呢?”
望著越行越遠的白衣公子,劉掌櫃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無奈地歎息一聲,遂失望地轉身往當鋪走去。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了一條巷弄前,抬起頭一看,門匾上寫著大大的孫府兩個字,她愕然地忤在原地,沒想到她竟然來到孫大人住處了,暗暗咬了咬唇,轉個身便要離開。
突然背後‘吱呀’一聲開門響,她昂起頭大步往前走,但聽後麵那人輕輕問道:“是你嗎?”
許悠然身形微微頓了一下,接著不吭聲地低著頭直往前走去,不想撞到了前麵的一堵人牆,她感覺疼痛的摸了摸鼻梁,不由得噝噝的低呼出聲,抬起頭看清楚了來人,低聲喚道:“孫大人。”
“真是你!”男子深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喉結輕顫,柔情似水地凝望著眼前一身男子裝扮的女子,眉頭不由得緊鎖,既然她都來到府門口了,為何不直接敲門進來而選擇避開他呢?若不是他恰好這時候要出門,何時才能再遇見她?
自她那日離去後,他心裏無不時時刻刻地牽掛著她,猜想她是否過得還好?也曾經像傻子一樣的,無事有事便到將軍府去飲酒作樂,隻為能見上她一麵,奈何老天總不遂人意,日夜思念的她再也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而如今,他竟然就在自家府門前遇見了她,這是否所謂的緣份?
許悠然玉指輕揉鼻尖,見著他一臉出神的模樣兒,嘴角不禁呈最大弧度咧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兒,輕嗔道:“趕快道歉!還要請我吃飯當作補償!”
聞言,孫明亮先是愣了一愣,爾後回過神來,爽朗地笑道:“對不起,我的大夫人!今日孫某作東,隨便夫人愛吃什麼都成!”
許悠然聽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後知後覺地她終於悟出了他的話意,羞紅著臉,拿起折扇便往他身上打去,一邊追一邊嗔道:“哼,你好大膽子!竟敢拿我來取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孫明亮一直跑到院子裏頭,笑聲爽快地響徹整個孫氏府邸,把她娘的午睡也吵醒了。
許悠然拚命地追趕著他,每每就在折扇快要挨到他身上時,他總能加快速度躲避開來,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氣得她隻能幹瞪眼的在原地上直跺腳。
追趕至一處僻靜地花園裏,孫明亮不知是不是故意讓她的,就在她追上前突然停下了腳步不跑了,望著長廊的一角愣神。
“看招!”許悠然一聲大喊,運了一口勁兒衝上前去,沒想到他會突然停止不前,她身子前傾刹不住腳,慣性使然地撞在他背後,臉部重重地壓在他背上,鼻尖再次受連累的疼痛起來,她悶哼道:“孫大人,我鼻子因你連著受創兩次了,以後若出了毛病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孫明亮忽地哈哈直笑起來,動作優雅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黑眸中的柔情可滴出水來,滿麵通紅道:“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負責……”
“胡鬧!”孫母大聲喝斥道,憤怒地瞪了一眼站在兒子身旁模樣還挺俊俏的小公子,以為兒子與他有斷袖之臂,遂將怒氣全灑在小公子身上,沉聲勸道:“這位公子請自重,切莫與我兒癡心錯付,將來我兒還要娶媳婦的,孫家留後還得靠他,我勸公子還是早些歸去,莫要與我兒有任何糾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