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瞧見寧振琛嘴角那抹嘲諷意味時,方才對他那半分感動早已蕩然無存。
“林某為大夫人施針,一會再開方調補身子。”林逸飛對她笑了笑,表情認真地說:“大夫人放心,如能按時服藥一個月後保證能懷上子嗣。”
寧振琛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林逸飛的肩膀,以一副任重而路遠的語氣說道:“是啊,逸飛,這可是她的心願啊。”
許悠然聽了咬牙切齒瞪了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懶得看他,對著林逸飛說道:“林大人,悠然準備好了,請施針吧。”
沒想到林醫官的醫術如此高明,針撥出來之後便不覺得癢了,而且紅疹也漸漸消失。因此,許悠然對他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翌日,許悠然應約來到寧振琛的書房前,侍衛通報後她走了進去。
案桌上寧振琛從半人高的文件堆裏抬起頭來,一臉漠然道,“夫人來了。”
許悠然也懶得理他,直接開門見山道:“為妻無所求,隻希望夫君把小翠放了。”
寧振琛沉默不語,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長廊的一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夫人隻要在那裏站上一天,為夫就放了她。”
“好,一言為定。”她爽快的答應著,看到他點頭後才走出書房。
寧振琛冷漠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過了一會又低下頭批閱文件。
長廊的一角,許悠然無聊地站在那裏,嘴裏唱著亂著調的歌曲,“whywhy~~Tellmewhy~~沒有辦法做乖乖~~”
時而故作嬌氣的拿手絹擦汗,時而故作嫵媚撩撩長發,時而像發癲似的擺動著屁股,如此怪異的行為惹來府裏下人們詫異的目光。
這時屋內傳來了聲音,書房門嘎吱地打開了,寧振琛第一個走出門口,映入他眼簾的是她微曲身體兩手扶膝活動的樣子,大概是累了吧。他想:看她能站多久?一天時間,她肯定熬不住的。
寧振琛冷哼一聲,漆黑如墨的眼神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後轉身跨步離去。
許悠然站直身子望向前方,發現寧振琛已走出花園的拱門處,想追上去又覺丟臉,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輕易向他投降。
她一直站著,偶爾靠著柱子,抬頭望向遙遠的蒼穹,心緒飄向了遠方。
太陽漸漸西下,她還要站多久?
兩腿都快要麻痹了,真想舒服地泡個熱水澡,可惜這裏不是她的家,好懷念那一人寬的浴缸以及那抹一點點就起好多泡沫的洗發露……
許悠然用力的甩甩頭,不能再想以前的事了。
寧振琛何時回來呀?看看天色,她這樣子還得多站一個小時吧。
一艘畫坊停於西湖中央,悠揚的歌聲伴隨著爽朗的笑聲自畫坊裏緩緩傳來。
畫坊內,歌聲停舞蹈止,身穿淺紅薄紗的易夢如媚人的走到寧振琛身旁的位置坐下。
“跳得真好,易姑娘的才情陳某佩服不已。”陳楚舉起手中杯,仰頭痛快地喝了下去,眼裏不著痕跡地隱藏了幾分愛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