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眼角瞪裂雙手錘胸整個向林奎衝了過去,林奎仰頭一口喝光酒壺中的酒“五行五行成我型,人高馬大人中雄,問俺為啥這般俊,秉木降生能咋整!困!”一聲困字,腳邊地中衝出樹枝瞬間形成一座木質鳥籠,將巨猿困在籠中,電光火石間巨猿猛然提速,身後拖出陣陣殘影,
“哎呀媽啊。”林奎向旁一閃,險些同巨猿裝個滿懷,巨猿速度不減反增,“不好!”林奎身後便是向陽,雨幗幾個孩子,林奎調動全身修為猛追,但這種層級的高手較量,這個距離已是無奈。
向陽此時暈在雨幗之前不遠,眼看巨猿就要將巨猿踏成肉泥,雨幗身體中猛然炸起霧氣從小小的雨幗嘴中發出瘮人的嘶吼。胸前的藍水滴耀起太陽般藍光,突然起來的變化也讓巨猿一驚,舉起手臂擋住雙眼,停了下來,但最後一步仍是重重的踏在了向陽身上,藍光突閃,突滅,所有人愣在當場,雨幗再次深深的昏迷,身表皮膚如老叟般褶皺,一聲龍鳴炸響,巨猿愕然回首望向林奎,林奎此時渾身被一層翠綠如水晶的苔蘚覆蓋,隻剩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盯著巨猿,又是一聲龍鳴,但並不是發自林奎之口。
身邊潭水猛的衝天而起,潭底一條渾身金鱗的盤龍仰頭怒鳴,所有潭水在龍頂旋成巨大的水球,瀑布之水不斷的被水球吸收,金龍騰起輕輕卷起雨幗送進水球之內,雨幗胸前藍光再次耀起,滿潭瀑水被小小一顆藍水滴吸的一幹二淨,金龍也是一愣。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林奎隻是死死盯著巨猿,一步,兩步,緩緩的走向巨猿,巨猿雖是力量為長,但絕非頭腦簡單,一個暴走的林奎自己已難對付,又突然出現不知敵友的金龍,巨猿抓起手邊大樹,猛的向林奎擲去,一棵剛一出手,第二棵業已擲出,一陣密過暴雨的樹陣緩住了林奎的步伐,看準時機猛地一躍落在瀑布之後,轉頭遁去,林奎身形一窒並未追趕,卻是死死盯住剛剛巨猿站過的地麵,地麵中寒光閃耀,走進一看,向陽被厚厚的堅冰包裹著踩進地中,“媽了個巴子的。”大叔竟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了起來。覆身苔蘚散落一地。
潭水被藍水滴盡數吸收後雨幗並不見好轉,金龍計無可失,張口吐出一顆金光熠熠的龍珠,龍珠飄向雨幗,縷縷金氣飄進雨幗體內,胸前藍水滴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共鳴,也是淡淡散出縷縷藍光飄向雨幗,雨幗被金藍兩氣包裹,持續了許久,金光漸漸暗淡,藍光竟反覓著金光軌跡,緩緩注入龍珠之中,金龍渾身一顫,眼露喜色,降在潭底盤在一處。
篝火旁,李牛烤著猴腿,另一邊林奎將被堅冰包裹的林向陽也放在篝火上烤著,“媽了個巴子的,我這小徒媳難道是天女下凡,小小年紀在瞬間不需持咒就結出堅冰,救我徒一命。更誇張的還他娘的有金龍護法!”林奎心中著實為徒弟開心。
又是嗷的一聲嚎叫,林向陽屁股上燒出個大水泡,頭發眉毛早就燒光,“媽了個巴子,第一次烤人沒掌握好火候。”
向陽抱起林奎大腿就是一口,疼的林奎也是嗷嗷直叫,“兔崽子!別以為你有個仙女媳婦就能造反!”向陽發現被藍光包圍的雨幗,也是癡在了當場。“她難道真是仙女?”向陽默默叨念著。
一群人坐在篝火旁,分食著考好的猴腿,“巨猿應已修煉到了猿族的極限,若想突破隻能轉胎人身,修煉到這種境界,應是此生壽盡,來生必投人胎,機緣巧合下修得宿命通後,曉得前世今生,從此位列仙班,兜率受記。但,一經隔胎之謎後,要想通曉宿命又是難過登天,巨猿不知從哪裏學來這轉胎邪術,在人死後十二時辰內逼出自己元神,轉入童屍之中,欲要繞過隔胎之難。”
向陽把被抓來的事情細細都講予了林奎,“那為什麼要渴死我們?而不是餓死?或者直接殺死來的省事?”向陽問道。
“人若橫死陰司不押,無高人超度難入輪回,隻能遊蕩世間,七七日內對肉體留戀,徘徊不去,此時強行轉靈入太,比遭死魂瘋狂反噬,渴死之人死前昏昧不覺,肉體還未死,魂識早已去到陰司,毫無戾氣。”
向陽又向林奎問詢了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什麼,向陽聽罷呆呆愣了好久,突然站起身來跪在林奎麵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林奎一愣“兔崽子你這是?”“懇請大叔教我本領!收我為徒!”向陽磕頭不起。
“哈哈哈哈,哎呀你個兔崽子,我是軟磨硬泡生拉死拽收你為徒,你都不肯,今天你個兔崽子怎麼開竅啦!是不是被為師與那巨猿激戰的颯爽英姿深深的迷住?哇哈哈哈,好,好!徒兒快快起身!”向陽站起身來,抬頭望向泛著藍光的雨幗,“我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對我好的人!”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顆小小的種子在幼小的心中漸漸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