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吹的小雨幗眼睛無法全睜,隻能勉強撐開一個縫隙,俯視著眼前的一切,雨陸在身後死死的抱住雨幗,雪雕緩緩的翻動著雙翅,但確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著,雨陸摸了摸自己根處已經滲血的銀須心疼不已,雪雕突然掉頭直衝天際,幾乎與地麵垂直,小雨幗嚇的緊忙又是攥住雨陸的銀須,痛的雨陸齜牙咧嘴,四周被雲霧包裹,已是不得視物,隨後衝破雲層,豔陽毫無遮擋的直射在身,久違的暖意流淌身中,短暫的極衝後,雪雕平穩的落在葫蘆山上,雨陸跳下雕身,忘記雨幗還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胡須,又是一陣劇痛,眼角已不受控製的益處淚花,本能的一拳打在雨幗的頭上,不小心竟將雨幗敲暈了過去。
雨陸急忙抱起雨幗推拿她小小的後背,心中懊悔不已,不經意間,發現身後雪雕的眼中竟露出鄙夷之色。
“散!”
雨陸又好氣又好笑,看著眼前的景色絲毫沒有變,似乎這裏是時間不能管轄的聖地,葫蘆山頂雖是此處山脈的一座高峰,常年冰雪覆蓋,實是一處火山口,形成了次一級的盆地地形,四麵主峰內壁環繞,因火山灰為主的土地及其肥沃,竟形成了沿內壁一周的森林,森林內是廣闊的空地,竟是綠意盎然,百花叢生,最中間,一片蒸騰著熱氣的湖泊波光粼粼,一眼望去好一個世外桃源,人中仙境。
“不知向何處尋。”雨陸心中思量。抱起雨幗走向湖水,欲要先設法捉些魚蝦來充饑,再做計較。
雨村常年與水為伴,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釣蝦捕魚的功夫對於雨陸可說是手到擒來,不出須臾岸邊已是四五條小臂般大的魚蹦跳不止,雨陸手氣綁在手指上的魚線,正欲轉身收魚,竟然一條魚都不見,旁邊雨幗靜靜的躺在草堆的墊上,不可能是雨幗作怪,難道是被什麼小動物叼走了?雨陸暗自思量,轉身再次把雨幗抱在胸前,要是小動物趁隙把昏迷中的雨幗叼走,後果不堪設想,雨陸不敢托大,用鬥篷將雨幗係在胸前,看著雨幗圓圓的腦袋上,漸漸變大的小包,心疼不已,拿出魚線再次釣魚,須臾間又是三條魚上岸,眼角旁突然一閃,一銀魚鉤不知何處飛來正正當當勾住岸上的魚,瞬間勾走,雨陸本想如能以魚為餌誘捉些小動物,更是歡喜,故自留心,意想不到是人在搗鬼,雨陸大喜,看定魚被勾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看長進了多少!”心中暗想,不出多遠一個人影晃動,雨陸不躲不藏,向那人影直直衝去,“小心了~!”直直一拳正中人影頭頂,那人未來得及做絲毫抵抗,軟軟的栽倒在雨陸的腳邊,雨陸一愣,三根粗黑粗黑的斜線掛在臉龐,眼前栽倒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來次曆練已然十三歲的第六個重孫女雨佳兒。
看著眼前頭頂冒包的佳兒,看看懷裏包已發亮的雨幗,雨陸恨不得一個猛子紮進湖裏不再現身。“還是沒有長進啊!”雨陸無奈。
篝火旁,雨陸望著眼前的火光跳動默默的坐著,似乎在思考什麼。對麵兩個頭上頂著拳頭大肉包的重孫女酣睡多時。火上一隻已經漸漸流油通體焦黃的野豬在雨陸手中緩慢的翻滾著散出陣陣肉香。雨幗小鼻子聳了聳,嘴角邊口水已經溢出,她霍的站了起來,朦朧中直奔烤野豬。雨陸急將雨幗抱起怕她朦朧中被烤乳豬燙傷,雨幗一把抓住雨陸的銀須狠狠塞進口中咀嚼。
“呸!烤豬的毛沒有刮淨啊爺爺!”
“那是我的胡須!”雨陸險些拳頭再次落在雨幗頭上。
“這是~我怎麼突然睡著了太爺爺,這裏是哪裏?啊!雪雕去了哪裏!我要學!”
“那個、你,剛剛可能太累了在太爺爺溫暖的懷中睡著了,嗬嗬,嗬嗬。”雨陸尷尬的答到。
“我~好像長高了爺爺!”雨幗抹著自己的頭上的包。
“快來,這個大大的烤豬腿給雨幗吃,小心燙!”雨陸無恥的轉移著話題。
小雨幗接過被爺爺用大葉包裹的豬腿,一口咬下,還沒來得及下咽,被一聲震耳的喊叫驚的又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