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繼續,我就看看你能玩出來什麼花樣。”楊輝城看了看孟凡說道。
楊輝城之所以做這個決定,實在是因為自己的二弟平時的人品太差了一些,經營上比自己的侄女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商業家族來說,地位往往是由那個人的經商能力決定的。
楊曼冰心裏著實有些惱火,自己真的是太衝動了,竟然答應了孟凡讓他來這裏,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現在好了,大伯都來了。要是孟凡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的話,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在楊家抬起頭來了,畢竟這是關乎到爺爺生命的事情。
“好,大家都說完了嗎?”孟凡聳了聳肩輕鬆的說道,“如果你們準備好了,我就開始揭露這位紮克醫生草包的本質了。\"
“大言不慚。”紮克說道,“年輕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能是因為年輕,可是你要是不知道我們偉大的放血療法,那就是無知的白癡了。”
“我不和你說這個,我們來討論醫學上的問題。”孟凡說道,“你剛才給楊功成老先生的治療方法,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會讓老人家本來就很虛弱的身體遭受進一步的摧殘。”
“危言聳聽,你以為這樣就有人相信你了嗎?”紮克自信的說道,“我們的放血療法從中世紀流傳至今,可是有著悠久的曆史的,是你一個小毛孩子能夠質疑的嗎?”
“好,那我問你。你剛才放的那兩個地方的血,原理是什麼?”孟凡的雙眼如鷹隼一般,看著紮克問道。
這個問題讓紮克的心裏一突,原理是什麼?
原理書上根本就沒有說,就連他的老師都沒有說!
紮克的額頭有些見汗了,最後支支吾吾的說道:“根據我們的文獻記載,楊功成現在的這種疾病,就是需要用這樣的療法。我們文獻上麵都已經規定了用什麼刀子,齊全的很。”
“聽明白我的問題了沒有,我問的你是,你看病治療是什麼原理?”孟凡笑了笑,說道,“算了,我猜你也肯定答不出來。那我就換一個問題吧,你就說你的這個放血療法的成功率是多少吧。”
“成功率……”這個問題再一次的把紮克給難住了,文獻上麵根本就沒有標注過成功率的事情。
“又不知道是吧?”孟凡繼續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們所謂的文獻上麵,隻是記載了怎麼放血,剩下的幾乎什麼都沒有說。”
他這時展現了淩厲的氣勢,展現了無限的風采,把紮克說的是節節後退。
楊凱的臉上一陣的笑容,心道:我就說嘛,孟大哥一定是最厲害的。
楊曼冰看著孟凡在那裏自信侃侃而談的樣子,心裏好像有一根弦被觸動了。
“你……你怎麼知道?”紮克的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以前他學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他的老師告訴他,這個療法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療法,有著悠久的曆史傳承,然後治療好了很多的人。
可是孟凡今天一說,他才發現這裏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被放血療法治療失敗的有多少人根本就沒有統計。
甚至可以有另外一種更為極端的說法,那些被放血治好的病人,可能本身不需要什麼治療就能夠康複的。
“因為你們西方的這個療法,起源於我們華夏的醫學,隻不過你們學了一些皮毛而已。倒是奇奇怪怪的工具研製了不少,舍本逐末,真正的好東西沒有傳承下來,隻剩下這些奇技淫巧了。”孟凡說著。
紮克的身子一晃,孟凡的話就像擊垮了他多年的信念一樣。
他是想反駁,可是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孟凡說的每一句話,都擊中了他的軟肋。
楊輝城看著自己的侄女,一臉的佩服,能請到這麼一個精通醫道的少年天才,這樣的交際能力讓他都有些喟歎。
“我,我服了……”
紮克在孟凡的一番話之後,輕輕的低下了頭,十分光棍的認錯了,這讓孟凡也有些不可思議。
“你就不狡辯幾句嗎?”孟凡問道。
“我,我沒有臉麵狡辯。”紮克滿臉羞愧的說道,“沒想到我一直以來打著治病救人的旗號,最後卻辦了壞事。”
“你知道就好。”孟凡索性對紮克打擊到底了,說道,“你這麼多年不露餡,主要的原因還是得益於請你的那些人地位都很高,他們居住的醫院環境不錯,所以即使你治療過後病人有損傷,醫院也能補救回來。”
紮克徹底的低下了頭,孟凡的話一下子就說中了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