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我們開始吧，聊天的事情在工作之後再說。”
說著，張寧拉過一張板凳坐下，後麵一名警員也跟著掏出記錄本和鋼筆在旁邊準備做筆錄，接著便聽到張組長問道：“還是老程序，陳總，713的晚上你在幹什麼？你們公司幾點下的班？”
“這……”聞言，陳輝故作為難的樣子，看了看幾人，問道：“張組長，一定要回答嗎？”
張寧平靜的點點頭：“真得一定要回答。”
“那……那好吧。”
陳輝苦澀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那天晚上在和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睡覺，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給你們號碼，你們去調查。她叫……她叫徐若溪。”
“我信。”
張寧經曆過的案件顯然不是一兩個了，淡定的點點頭：“公司其他人呢？你所知道的都是誰走得早？哪個部門最晚離開？”
“這個好像就是市場部和策劃部，他們都是趕設計，尤其是市場部。你知道，輝煌集團雖然在國內時間不短了，可是在龍江還算是個新雛兒，很多市場還沒開展。”陳總一副壓力非常大的樣子。
張寧邊說邊看了下旁邊的環境，忽然問道：“陳總你以前學過醫？”
“學醫？嗬嗬，這個還真沒有。”陳輝笑道：“你不知道，張組長，我最討厭醫學了，特別累。”
“你們公司有誰是以前研究過醫學的？”張寧的內心越發沉重了起來。
陳輝的反偵察能力非常強悍，張寧處於一個老刑警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到一點縫隙能握住。
接連詢問了半個小時的問題，最終張寧還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張寧不得不停止了詢問，起身伸出手說道：“那……陳總，今天的問話先到這裏，謝謝你的配合。”
“哪裏哪裏！你們都是為了國家安全和人民安全，我能理解，能理解。”陳輝也是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
按照正常邏輯，專案組的突擊檢查給輝煌集團一天內造成的損失至少也有千萬元。然而，陳輝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好像十分樂意配合一樣。
這就很不正常。
“那這樣，陳總，你先去忙，我們專案組其他成員還在調查，可能還得耽誤你們一會兒的時間，等調查完畢，我們馬上就走。”
張寧那雙眼睛始終盯著陳輝，希望能看出來哪怕一絲一毫的異樣。
可惜，陳輝很顯然是屬於那種天生會演戲的人。
“沒問題，你們忙就是了。”
陳輝鬆開握著的手，左右看了看，說道：“那行，張組長，我先去忙了，有什麼需要你們再通知我。”
張寧點點頭，目送陳輝離開了會客廳，這才將視線轉移到會客廳裏來，進行對現場檢查。
“張組長，這個陳輝明顯有問題。”再也淡定不了的黃啟明頓時表態說道。
“有什麼問題？你不是和他認識嗎？他什麼樣的人你黃局長應該知道。”
張寧低著頭在地麵上和各個角落的隨意性的看著，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這……”
黃啟明似乎變得有些心慌起來，連忙解釋：“那個……組長，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剛說了一半，卻被張寧抬手給阻止了，轉頭看向後麵的警員說道：“馬上調查陳輝在內輝煌集團所有管理層的電話，以及近期的通話記錄。像他們這種人，殺人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自己做。”
“明白，我這就去。”兩名警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黃局長，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張組長苦笑著轉臉拍了拍黃啟明的肩膀，伸手指向門外：“別中了陳輝的離間計。走，我們出去看看其他兩個隊的調查，看看有沒有其他收獲。”
黃啟明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咽下去，但還是感激的點點頭，跟著走出了會客廳。
整個輝煌集團似乎都被一層怪異的氣氛給籠罩了，所有專案組成員一層一層的往上進行調查，各個部門都不放過，就連地下車庫的保安老頭都問了一遍。
不愧是省級的刑偵警察，辦事效率和辦案風格著實讓人佩服。
可是，輝煌集團就像個密不透風的牆壁，很快就傳來了其他兩個組調查結果，王虎平局長反饋過來的消息是財務上沒有問題，近期額度較大的走賬都是合理合法的，大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業務投資。
三隊江春傳來的消息也是很平淡，所有員工都表示沒什麼不對勁。輝煌集團自從接收趙氏集團之後，業務上多了很多渠道，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