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這貨絕對是個妖怪。
無論是張鐵兵,還是張現成都把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上。抬起胳膊,大喊著不要,但又不敢上前挪動腳步,顯得有些無助。
“孟凡,別亂來。”張現成是真的怕了,吞著唾沫說道:“你想要什麼就說,隻要能給的,我都答應。”
“態度別這麼好,我隻要鄭嘉怡。”孟凡臉色冷若寒冰,聲如匕首的問道。
“鄭嘉怡?鄭嘉怡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顯然,張現成並不知道鄭嘉怡被綁架的事情,滿臉的茫然和不解,連被踹飛趴在地上的張鵬也跟著一同充滿了疑問。
孟凡笑了,意味深長的揚起嘴角,看向了旁邊的張老爺子:“看來隻能問你們的父親了。”
“爸!”張現成一副驚呆了的模樣看向張老爺子。
張鐵兵臉色逐漸黯然下來,相比兩個沒有骨氣的兒子,他倒顯得很硬氣,冷冷一笑說道:“你把曉兒的病治好,我自然會交出來鄭家那丫頭的。”
“你這是在給我討價還價。”
說著,一道狠辣的目光從孟凡臉上一閃而過,繼而,他想都不想抬起手一把按住張曉的胳膊,猛地一擰。
哢擦!
“不要——”
張現成撕心裂肺求救聲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兒子的胳膊再次斷裂了一條,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瞪向父親:“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到底還想做什麼?你非要看著曉兒死在這裏你才甘心嘛?”
張鐵兵是真的傻眼了。
他並沒有真正和孟凡接觸過,今天他就是在賭,賭綁架了鄭嘉怡,孟凡隻能乖乖就順。
可是,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你……你真他媽的夠狠。”臉色都氣青了的張鐵兵咬著牙恨不得撕了孟凡。
“她在哪裏?”孟凡的聲音幾乎冰冷到了極點。
最終,張鐵兵有氣無力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身體癱瘓般地再也動彈不了,虛弱的說道:“在東郊以前的那個爛尾樓裏,被金虎會的兩名毒士看押著。”
“毒士?!”
兩個字瞬間讓孟凡整個後背都進入發涼狀態,金虎會僅次於金瑞山的可怕存在就是毒士。
他們是變態的象征,是人性滅絕的代名詞。
“老東西,你他媽給我聽著,如果嘉怡少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你們張家全部陪葬。”刻不容緩,孟凡聽到毒士那兩個字就心涼了半截,直接轉身匆匆跑出了病房。
終於送走了那個瘟神,清醒過來的張現成第一時間跑到兒子病床旁邊,開始查看他受傷的地方。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頭緒,迫不得已,轉身又衝向病房外麵,大聲呼喊大夫,大夫。
緊接著,兩三名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匆匆從辦公室裏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快看看我兒子的胳膊,求求你了,大夫,快看看我兒子的胳膊……”
看的出,張現成還算是個就很寵孩子的父親,起碼從這份感情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滿臉茫然的醫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最終還是匆忙掀開張曉的病好衣服,捏動了幾下,然後用聽診器檢測了一番,最終狐疑道:“沒事啊?看什麼?”
“沒事?”
頃刻間,包括張老爺子在內的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醫生,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怎麼可能沒有事兒呢?剛才我都聽到那個人掰斷我兒子胳膊的聲音了。”
“你們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病人的身體除了原來的傷口,其他地方真的沒什麼事情。”
說完,幾名醫護人員便匆匆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愕然的張家人。
…………
然而,就在半個小時前,孟凡進入病房的時候,龍江市東郊原來營救薛啟明的那棟爛尾樓內,此時已經進入一種氣氛壓的狀態。
虛弱昏迷的鄭嘉怡被仍在一個地攤上,嬌柔的身軀緊緊蜷縮著,一動不動。
在她身邊坐著兩名的男子,他們平靜的臉上淡定的情緒,實在看不出和尋常人有任何不同,更沒辦法和張老爺子嘴裏那個毒士的稱謂相結合。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進入了附近。
剛進入爛尾樓,其中一名男子的耳忽然鬆動了下,眉宇緊縮:“看來人已經來了,要比我們想象的快。”